第52章(第3页)
累到过头,都有些不想吃晚饭,许汐言提议买一支这段时间限定主题的棉花糖。
粉色的一大团,拿在许汐言手里也不觉幼稚。
她好似就有这般魔力,从十八岁时的棒棒糖,到二十七岁的棉花糖,她坐在路边长椅,借着逐渐铺陈的夜色摘下墨镜,那微耷的眼尾消解掉一切过分粉红的泡泡。
闻染没要,跟她隔开点距离,并肩坐着。
帆布包垂放在腿上,指尖点两点。
许汐言瞥她一眼:“想抽烟?”
闻染想,这人有读心术还是怎的?
她问:“你戴着帽子怎么吃棉花糖?”
“那我把帽子摘了?”
闻染盯着她。
许汐言挑挑唇角:“开玩笑的。”抬起另只手:“撕着吃。”
世界上有比顶级钢琴家更美的手么?
若维纳斯没被狠心的雕刻家砍去双臂,那样一双手,便该是这样的姿态。
骨节均匀,纤腻白皙,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似泛光的贝母。
闻染扯开帆布包,掏出消毒shi巾,递她。
“谢谢。”她暂且把棉花糖递给闻染,让闻染帮着拿一会儿。
木棍上有她指尖的温度,闻染微微用力,把自己指腹贴上去。
“闻染?”
“抱歉。”才意识到自己走神,把棉花糖递还给她。
“又道歉。”
闻染在心里默默说:知道我最该道歉的是什么吗?
你把我当个无需防备的老熟人。
我却对你怀着分外绮丽的肖想。
连触碰你刚刚握过的棉花糖,都让我觉得心悸。
许汐言扣低了鸭舌帽坐在路边,夜色遮掩,摘了墨镜也暂且安全。
闻染警惕的望着四周,许汐言在她身边一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