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7页)
恰逢两个大人出差在外地,家里阿姨看着孩子长大的,急得团团转不知怎么办才好。
祁琛忽而从封闭集训班赶回来,知道后没说什么。
他直接把门撞开,半蹲在床边,在姜晚笙满目愣怔的神情里——
拿刀在自己左手腕同样的位置,划出一道伤口。
极其靠近大动脉,鲜红的血液洇洇往外冒,血腥味浓烈,宣告着某种疯狂。
姜晚笙被吓傻了,呼吸急促地帮他捂住伤口。
耳边却只听到祁琛灼热的呼吸,他在闷笑,缭着宠溺的安抚和无谓。
他说:“哭什么。”
“我陪你留一样的痕迹,别怕。”
心尖泛上酥酥麻麻,姜晚笙静静地趴在他肩头,鼻尖低嗅他身上的味道,很轻地吐出一句“疯子。”
她坐着,他跪着,她莫名感觉到心安。
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不止祁琛是疯子。
自己也是。
所以他和她,是这世界上最相配,最应该站在一起的人。
后来,时间流逝,两人身上的疤痕连形状都渐渐变得一样。
好似,在完全确认她的这个想法。
那现在呢?他的疤痕还在吗?
姜晚笙视线在祁琛的手腕处打量,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银色手表正佩戴在他的手腕处。
严丝合缝地贴紧,似乎是想替身体的主人藏匿些什么。
姜晚笙晦涩难捱的所有情绪忽而间全然藏进呼吸里,她终于意识到。
他和她再也没办法回到当初了。
事实上。
当初狠心要结束的人是她,本也应该没资格觉得悲伤。
她整理好表情,声线平稳:“我只是想来说一声好久不见。”
“现在你说完了。”祁琛脊背懒散地往后靠,看也不看她。
这是在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