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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
其实我们都没好。
那场如约而至的高考,知知没去。
我被我妈推搡着进了考场。
只有陆纪远神色如常,他正常发挥,最后去了京市最好的大学攻读心理学。
我读了不知名三本。
知知被送往国外的精神医院疗养。
这十年来,我们别说见面,连聊天都屈指可数。
「你们没忘了我吧」他突然问道。
「我们又不是老年痴呆。」
「这样啊…不会忘就行。」我听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真是莫名其妙。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说话这么奇奇怪怪。
15
摸着手腕上颜色褪去的红绳.
我问出了当年一直不曾问出口过的话。
「谢忱,你送我的那个蓝色丝绸盒子为什么那么大,但是里面却只有一根破红绳你知道你送礼这么抠门在现在是绝对讨不到老婆的吗」
「除非你说这是你什么三跪九叩,朝圣几天几夜才得来的昂贵东西,我就原谅你。」
谢忱啊了一声,然后才别别扭扭地说:
「其实吧,这就是普通的红绳,但是呢它又不普通。」
我继续追问:
「不普通在哪」
他:「你还记得有次你趴桌子午睡不是觉得头很痛吗其实是我薅了一把你的头发。」
我:
「所以这是用我的头发编织的」
「还有我的。」他补充道。
我故意笑他:
「你知道你的字很丑吗我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你写的是什么。」
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焉焉的。
「哦,其实我现在觉得应该写这诗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