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巴克掰回脑袋。
“下去陪我买包烟。”
巴克不解,“老大,你不是刚买完?”
嘶。说这种废话,尤金就差没踹他,气从脖子泛到喉咙,拿帽子倒扣他脑袋上,“抽完了。”
再说下去,两人得在车上干一架。
好在巴克终于听出言外之意,人多耳杂地,陆熠留人必然是有事情要谈,尤金早两年派遣做了他几个月警卫,后来才分配调走,对他习惯脾性算几分摸清。
况且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关门下车,巴克跟在他身后到一颗大树底下,替点了支烟,蹲下,望向车方向。
不到几分钟,车冒尾气,径直消失在视野。
巴克收回视线,“你说那女人会跟他说什么?我总觉得她心思没那么简单,少将总不能是看上她了吧。”
“现在频繁接触内阁党派传出去了,上面不好交代,我是担心萨普瓦不高兴,把票选名额改动,到时候被那女人拉下水得不偿失。”
连愚钝的巴克都能瞧出她心思不纯,尤金又怎么可能不知,沉默片刻,尤金抽了口烟,单手插兜,将烟夹在指间,低头踢了踢路上石头,只说:“二哥有他的考虑。”
话是这样说,他眼神闪过丝锐利,眯了眯,重新将烟送到口中,吐得缓慢,面对巴克这几日跟作警卫推测出的几句话,品了品。
“也许,他是想借这女人的手扯开为泰党的口子,现在前进党组阁之权起势,不出意外基本能直接锁定席位,不养一支政党派系争一争,搅浑水,花落谁家可就真清晰明了了。”
“意思就是他要制造鼎力的局面了?”巴克看着他,“大选已经拖延过一次了,第二次再重新推翻,恐怕有人会不乐意。”
意指内阁。
将选举票投一拖再拖极大可能也是想要制造政选无望混乱,中间空缺的时间一旦爆出接二连三的党派丑闻消息,参考玛罗泰与不知何原因被摁下的萨拉,接下来若是持续性再生此类事件,那么萨普瓦,再者是头顶的王室便会趁此机会,重返政治舞台,出面主持局面。
陆熠心思深沉,要做什么,向来无人知道,陈醉在时还能推敲几分决策,现在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棋怎么走,全看局面变幻。
然其实尤金的话也仅仅为揣测,单是这一种揣测,就能直接将“色”字排外,他不信陆熠这样的人能被女人兜转了去,真有这样美人计策,陆熠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有只暗手在操控局势,这点尤金从一开始就看出。
只是,他也看不穿他最终目的是什么,若说要扶党派上位瓜分权力,敲开组阁胜利的前进党就能稳操胜卷等待结果出来,若要搅局趁乱抬军区选拔上位,那也不该到现在还没个反应,至少也该推出一位候选人争一争,然萨普瓦到现在也没站出台,王室无话,这也意味着,军区目前未表态加入总理之争。
局势难解,推敲不透。
几分钟的时间,一支烟燃到指尖,尤金弹去灰烬,徒手掐去最后一丝猩红,望着还要谈论的巴克,眼皮压下,示意熄声。
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不需要靠两人去推动,他们只需要知道,怎么做、怎么走,无条件听从命令。
要信,陆熠从不是个任人摆布的角色。
靠山
靠山
车熄火,停于别墅门外。
前脚巴克与尤金下了车,苏韫便直言告诉他求意,五分钟的时间,从分析的局面到他想要的东西,说辞滴水不漏,挑不出错处,不过她显然忘了一个道理,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尤其权势优渥的男人。
听的过程,陆熠始终没太大反应,慢条斯理松了松脖颈处的领口,才缓缓抬眸看她,不咸不淡道一句:“我一直很好奇,能让苏小姐做出大义灭亲的举措是因为什么?”
顿了,他撑撑手,薄唇浅笑,扯出一丝讥讽。
“你都可以背叛木汶,我是不是也可以视为有一天你一样会反过头捅我一刀?毕竟你有了拿掐的把柄,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