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0页)
不过也能猜测一二,三大政选党派候选人待定席位,除了团结建国党的丑闻事件出局,为泰党也更迭了人选,萨拉下台,目前没人站出来主持局面,剩下个刚刚组阁建成的前进党胜券最大。
倘若这一个月没有障碍,其他两大党派未能在接下来的表现中夺得头筹,总理之位就该落定了,不过现在陆熠心思难测,明里暗里频繁接触为泰党,难免叫人以为他要斩的是半条腿跨进胜利杯的塞纳瓦,转而扶持为泰党候选人上位,然局势莫辩,尘埃落定前,一切都不好说。
更迭
更迭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是热闹,临界最后一场选票前,再次曝出一条大新闻,为泰党将更迭新的候选人,推上位的不是自诩拿票的木汶,而个名不经转的人物。
此人叫赛卡,一上台几乎掀翻浪潮,底子清白正统,不知哪一道势力扶持,在极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迅速夺得不少小党派簇拥赢得拉票权。
他主导加入前进党组建的“八党联盟”合作共赢,甚至亲自出山摇旗呐喊,口宣权力绝不能落入军方手中,为共享权利而争夺更多票选。
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木汶焦急找上门,陆熠借口不见,以一通加密电话敷衍。
“你这是什么意思?”电话里,木汶先抓破脸。
陆熠闲散摩挲指腹下冰凉的黑棋,不疾不徐的语气,“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到手鸭子飞了,能怪谁。”
木汶缓缓从胸腔吐口气,“这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不一样吧?陆少将,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损德,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翻船,难免拉些人垫背下水,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怎么个不义法”陆熠冷笑,“你似乎忘了,人是你干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吗?”木汶冷静下来,“再说了,我死了,你这辈子都拿不到那个东西。”
一个家子德行,上赶着威胁送命。
陆熠轻“哦”一声,“与其现在跟我褒贬些废话,不如想想怎么脱身。”
“脱身?”木汶顿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赛卡身后猜也猜得到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才敢毫无顾忌喊出打军方脸面的摇旗口号,如今,前进党与为泰党互为最大劲敌,从局势看,与军方缓和的前进党似乎更大几率,军方250选票绝不可能投判给与自己不利的阵营,等大选过后平分权力才是最佳决策,不过,木汶没太听明白陆熠话里意思,脱身?脱的是肉身还是抽身这场权斗。
陆熠没向他解释太多,笑一声,挂了电话。
不过半分钟,庭院里走出个男人。
40多岁依旧肃杀挺拔,一身灰色朴素便装,面上和蔼,任谁也瞧不出他正是现役泰军五虎中的其一把剑。
索隆走得缓,从庭院到中心亭,一段路足足耗了一分半,他慢条擦手,将纸递给身侧警员,望向架好棋盘正等他来的陆熠笑了笑,两人随和,落了座,小院佣人沏茶招待,茶香绕了半院子。
陆熠猜到他来意,没问,故作不知,“这次来的匆忙,我要是没招待好,见谅。”
男人从冰桶里取了几块冷冰,放入热茶搅动,冷却过程,索隆客套他,示意不用那么多礼节。
二人执棋,兴致下了一场。
棋盘纵横十九道,黑子先手,落了一棋三三,索隆皱了眉,手里白子迟迟没落下,似乎在犹豫,下了几个轮回,此局围杀,白子毫无退路,天元之局,无解。
索隆抓了下巴,连连叹气,最后还是自诩不如,败下阵来,他佩服拍手称快,原以为陆熠不过博个爱好,没曾想有那么几分真本事在身,这回不服也得服了。
陆熠谦恭,摆手,就着局势替他分析:“倘若白棋落在定位,大概是不会输的,部长太贪角地,将棋下薄了。”
听他解析,索隆歪了头,皱眉去解局,棋落定位,还真就疏通出一条道。
他笑,称赞:“不愧是后起之辈。”
既赞他权台也赞他棋台,陆熠听出了意思,还是谦逊,指腹轻轻摩挲着棋子,“您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