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4页)
阿水老实回答:“不清楚,可能是怀孕期间的情绪浮动,很正常的。”
情绪浮动?那也不必发那么大火吧,陈醉不理解。
室内。陆熠双手搁在她肩膀上,凑近蹭了蹭她耳垂,像情人之间最亲昵的动作。
他这几天军演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军营里都是些糙汉,以前看多了没什么,现在口味被面前人养刁了还真不习惯。看着连续轰动的炮火星头,陆熠脑子里诡异想到邮轮游湄南河那日苏韫在甲板上的作态,要是看见这些东西估计也会觉得惊艳,毕竟,跟烟花无异,一个观赏一个杀人的区别罢了。
“在生谁的气?”
苏韫越听他的声音越感到一阵恶寒,不自觉地撇开那双搭在肩膀处的手,“没有。”
嗤。陆熠难得敛起一身的耐心坐在她身边,“我听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最大,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苏韫没怀孕之前脾气就已经够硬,这会越发不折腾死人不休。陆熠伸手抚摸在她小腹上,动作轻柔,越温柔苏韫越觉得讽刺,在男人看不见的错开间,那双漂亮的眼睛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我哪敢发脾气。”苏韫扯嘴角,僵硬地说:“陆熠,你真的在意这个孩子吗?”
此话一出,陆熠原本折身搅动酒杯子的手停了,很好忍住脾气,“你觉得呢?”
“希望是这样。”
一句莫须有的话把人逗乐,啪地一声,酒杯磕摔桌面上,四周溅出几颗冰块水渍,陆熠看着她:“苏韫,你吃枪药了?”
苏韫语气还是冷,“没有。”
“那你发什么脾气?”陆熠简直气笑,扯过她故意撇开的手抓在掌心用力拍了一下,白嫩的手腕瞬间泛红。苏韫扭动着手挣扎,可惜没用,陆熠越攥越紧,最后干脆整个将人揽入怀中,苏韫倒在他腿上,还被拍了下屁股,顿时羞耻得要死,听见他说:“别一天到晚犯抽,冤有头债有主谁得罪了找谁。”
苏韫哑声。
“怎么不说话?”陆熠扯过她肩膀,“哑巴了?”
等认真看清,苏韫整张脸苍白无力像生了场大病,陆熠脸色立马垮住,忙声喊陈醉进来。苏韫却制止他的动作,将那双手摁在心口。
陆熠看着她的动作再望向苏韫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竟看出一丝绝望。一面对他就是如临深渊的绝望,他不说话,冷眼睨着。
“陆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苏韫沉沉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得到答案,明明一切都是谎言,却还是天真想知道生机是存在的,苏韫只能不断地欺骗自己还有机会,所以现在,她打算问陆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到了最后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陆熠冷笑,“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路?如果是远走高飞,那就别想了。”
苏韫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她扫视着这张虚情假意的脸找不到一丝愧疚,明明两个人心知肚明清楚对方的虚情意图,却要强撑着谁也不戳破地演下去,多么讽刺,他们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想走。”苏韫温吞地笑,一扯嘴角,眉眼也弯了,“陆熠,你最讨厌什么?”
陆熠蓦地抬眸,“欺骗。”
苏韫紧张起来。却听见他又半带开玩笑地说:“不过对你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真的可以既往不咎?那萨普瓦的话又算什么,两个人的话没一句可信。苏韫脑子混乱根本不能理性思考任何事,她既没有勇气和陆熠摊牌找死,也不敢抵抗萨普瓦的威胁,苏韫宛若夹缝生存的危物,前是深渊后是地狱,她没有想过当初从木汶的牢陷跳出来等着她的会是更大的灾祸,算不算一种惩罚?
“别想太多,安安心心地休息就好。”
苏韫有些累了,示好躺在他怀里休息:“嗯,我知道了。”
陆熠既没有问她为什么突兀提,也不好奇她将来作何打算是否残存离开的心思,只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其实,没什么好奇怪,于他而言,苏韫只会是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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