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一个宫女担忧道:「良娣……」
「怕什么?太子妃全家都在盛京呢。」
她挥退宫女,目光落在浣珠身上,却并没有开口让浣珠也回避:
「真好呀,我曾经也有位这么贴心的婢女,跟我一起长大。可惜后来她跟着我母亲一起流放,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我恍然:「你是因为父兄被斩首,宋家被流放,所以对太子不满吗?」
「正是。」
她笑了笑,大概是觉得就算有一天燕准醒来,也不会相信我说的一面之词,所以并不隐瞒:
「他口中说心悦我,实际上最爱的也只有储君之位,连替我父兄求情也不敢。」
我看了蜷缩在角落的幼犬一眼,燕准狗是狗了点,但却是位合格的储君,如我爹这般吝啬赞美之词的人,也夸他德才兼备,端方雅正。
「宋太傅贪污治河银款,致堤坝被洪水冲垮,数千人殒命,数万人流离失所。」我盯着宋止盈,只觉得曾经与我并列盛京双姝的女郎已面目全非:
「罪不至死吗?」
燕准的心声与我最后一句话同时响起:
【阿盈,我若徇私枉法,怎么对得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燕准若是出面求情,怎堪为天下之储君?」
宋止盈别过脸:「你不必教训我,我都知道。可那是我爹,他若真的爱我,就不该袖手旁观。」
「宋止盈,」我说,「你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冷笑:「你也没脸说我!你凭什么插足我们之间?燕准放任我宋家倾倒,这是其一。娶你为妻,这是其二!
「他说非我不娶,但转眼就让我当妾!」
她抓紧下裙,樱唇被咬得发白:「早知道留下来是做妾,我还不如与我母亲一起被流放!」
夏虫不可语冰。
我没有再与宋止盈争论。
13
大约是燕准昏睡的第二十五日。
浣珠拎回来的食盒忽然丰盛起来。
不但我们的膳食恢复了以往的规格,连狗食都摆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