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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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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7页)

  我无声地啜泣着,把他胸前的衣衫都哭得湿透。

  

  接下来,我几日茶水不进,别人怎么劝,我都听不进去,只想着和李悬一起死了算了。

  忽有一日,我想起什么,挣扎着起来,问宋雪庭:“你弟弟死了吗?”

  宋雪庭道:“在养伤。”

  他这些日子越发沉默,那股子不可攀折的清高气质也逐渐湮没,如明珠蒙尘。我茶水不进,他也陪我一起。

  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死就好。”

  怎么能让宋从安死得这么便宜,我要让他受到千百倍的折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对宋雪庭说:“我们成亲吧,按照原定的日期。”

  半月之后,离婚期不过三日,我仍是每日昏昏沉沉,夜间醒来,也只管叫李悬的名字。

  林景鸿伤好之后,也常来看我,但我看到他便想到李悬,难免伤心。

  忽有一日,林景鸿欲言又止地问我:“殷殷,你很喜欢李悬吗?”

  窗外风雪交加,暖阁里却烧着炭盆,温暖如春。我抱着一个手炉,正看着某处出神,闻言便转头看向他:“李悬一直待我那样好,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吗?”

  林景鸿低声道:“那你还跟宋雪庭成亲?”

  我淡淡道:“父母之命,我哪敢不遵从?况且我心里另有打算,你不必问了。”

  

  丫鬟进来传话,说宋从安来了。

  这还是宋从安伤好之后,第一次来见我。我眼神一冷,放下手炉:“让他进来。”

  

  宋从安披着一件银狐裘,肌肤晶莹,衬得他好似雪做的人,呵一口气就化了。

  他进来也不看别人,只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对他笑了一下:“当日我伤心过度,错怪你了,实在对你不住。我已经听你哥哥说了,刺杀李悬的是混入京中的流寇,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宋从安进来的时候还惴惴不安,听到我如此说,立即面露喜色,忙道:“我怎么会怪殷殷,误会解开便好,我只怕殷殷会一直疑心我。”

  我微微一笑,让丫鬟安了个杌子在我旁边,然后招手让宋从安过来坐。

  宋从安像只小狗一样,乖乖坐到我旁边,仰头看着我。

  丫鬟为宋从安斟了一盏茶,我让她退下,把自己喝剩的半盏茶端给他:“我喝过的,你不嫌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