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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5页)

  陆惊蛰本来没有意识到,是温时突然平静到刻意的语气让他明白温时联想到了什么。

  他逗弄地问:“就是什么?”

  温时难以招架,他听陆惊蛰笑着说,“嗯,你可以试试。”

  如临大敌。

  试完今晚的治疗后,温时在迷迷糊糊中作出很认真又像是昏了头的回答:“一个是节育,一个是绝育。”

  陆惊蛰觉得温时有时候傻的可爱,傻的不是猫,而是温时。

  他笑了几声,把温时抱起来,换掉被子。

第24章

  接下来的一周里,温时在认真做翻译的间隙,不太认真地写着治疗日记。

  与性、痛苦有关的体验,温时不会写下来。因为他不想将那些记得太清楚,最好能随着时间慢慢遗忘。

  大多数时候,性不是痛苦的,但令温时感到羞耻,他更愿意自欺欺人,用别的词代替。

  治疗笔记上记录了一些琐碎的,无意义的事。

  比如患者的头发很硬,偶尔扎在皮肤上时会痛。

  但这件事不由患者决定,所以温时没有提出异议,更像是抱怨。

  陆惊蛰的差出的很频繁,此时又不在西河,温时得到了并无规律的假期。

  休假的第二天,一个傍晚的黄昏,温时收到陆惊蛰发来的消息。

  点开来,是两张雪景的照片,远山上压着晚霞,成林的松树上堆满了白雪。

  温时是南方人,之前的二十七年,也从未去过北方的城市,只在电视或书籍中看过雪景,且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很美。

  温时坦诚地回复:“很好看,我没见过雪。”

  过了一会,对方又发出消息,“要不要来?”

  温时一怔。

  他想起医生的话,说陆惊蛰的信息素水平趋于稳定,应当持续进行治疗,最好不要中断。

  又或许是陆惊蛰失眠严重,需要安抚。

  在此之前的数次出差里,陆惊蛰都没有要求温时用前往。但是现在好像有些不同,他与患者的配合更加默契,所以他应当做到一些从前不需要做的事。

  温时很轻易便说服了自己。

  他回复道:“好。”

  然后收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机票。

  已经没办法也不可能反悔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温时犹豫了一小会,不知道该带什么衣服。飞机的终点是一个寒冷的城市,他没有什么厚实的衣服。但又想到去了后大概会全天待在恒温的酒店,也没有另做准备的必要。

  收拾好行李,温时拨通内线电话,让罗姨安排外出的车辆,对方却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