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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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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其中那个穿西装打领带夹着公文包的我熟,因为那就是[我],另一个……很面生,但我看他从头到脚一身名牌,猜得不错的话约莫是个富二代吧。

[我]脸色、唇色煞白,跟刷了漆似的,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两只手死拽着富二代的袖子,神色惶急。

富二代穿得一身黑像是要奔丧,跟[我]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头上喷了两斤发蜡,头发竖的高高的,宛如一只傲首挺胸的大公鸡。他人也跟大公鸡似的,骄傲得不得了,看[我]都用鼻孔看:“你拽着我干嘛啊,我他妈认识你吗?手撒开!警告你,再不给我滚,我就叫保安了啊!”

“别别别……修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今天找你不为别的,我是为了烟烟的事儿来的。你是他朋友,我想问问你,他到底去哪儿了啊?我这两个星期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其他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他又一直不回家,我是真的没辙了只能来你家找你了。烟烟不想见我那我可以不去找他,可是起码让我知道他是不是安全的、过得怎么样吧,我也好放心啊。”[我]死乞白赖拽紧了大公鸡,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大公鸡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挺复杂,有嘲弄,有厌恶同时看上去还有一点点怜悯?

大公鸡,哦,应该是修奇,他讽刺地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啊?嘉烟一个星期前就出国了……他没告诉你啊?”

[我]听闻这话如遭雷击,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般,茫然地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怎么可能……烟烟怎么可能走了……他怎么可能不告而别……”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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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修奇嘲弄地欣赏了会儿[我]的魂不守舍,一边“啧啧啧”一边就准备转身走了。

“徐修奇!”[我]一见人要走,赶忙出声喊住了他,“你说烟……沈嘉烟走了,那他为什么要走,又是去的哪儿?”

“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些事儿轮的着你管吗?再说了,你就是知道又能怎么样,是准备追过去继续缠着嘉烟啊,还是觉得嘉烟会为了你放弃工作回国啊?嘉烟要走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跟你透露一句,出了国后你又为什么联系不上他……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我说你也甭自找没趣了,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再不走我可真叫保安赶你了啊,赶紧滚滚滚。”徐修奇说罢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像是在驱赶什么脏东西一样,完了转身就走。

我转过头,就看见[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和任何一个被女友甩了的倒霉蛋没有区别,悲痛欲绝、生无可恋。毕竟是自己,我看了还是很心疼的,甚至都想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劝他:“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了吗?”

可惜在梦里我触碰不了任何人,但是所幸[我]的悲痛也没有持续太久。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捏紧了拳头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我]一直在摆弄手机试图联系沈嘉烟,但几乎所有的社交软解界面上……都显示着[我]已经被沈嘉烟拉黑……

也不知道沈嘉烟是早就拉黑了[我],还是刚刚收到徐修奇的通风报信后后知后觉地“修复了BUG”。

软件这条路走不通,[我]也并未放弃,转而拿起手机拨通沈嘉烟的电话。[我]是一路走回去的,从徐修奇家走到出租屋用了将近俩小时,而这两个小时里,沈嘉烟的电话一直显示正在通话……行吧,很明显手机号也被拉黑了。

[我]似乎终于认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做无用功,总算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回了家。一开门整个人就飞扑在沙发上,把脑袋埋进沙发缝里哭了起来。

一开始哭得还比较隐忍,只听得见闷闷的抽泣声,后来哭开了就改成了嚎啕大哭,“呜哇哇”的非常难听。我痛苦不堪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我]哭了得有俩小时吧,再抬起头来时整张脸被憋得通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就像只弄丢了蜜罐的笨狗熊。[我]豪放地用手一抹脸,把脸上的液体敷地更均匀了些。

[我]擤擤鼻涕,眼睛通红地又把手机拿出来。

这次又想干嘛啊?不会哭够了又想要给沈嘉烟打电话发信息了吧?

我赶紧坐到他身边,凝神屏气凑到手机屏幕前观察他手指的动向。

还好,到底是同一个人,[我]真没丢我的脸。只见他解了锁锁屏,点开一个个APP,挨个删除了沈嘉烟。到电话通讯录时,对着“删除”字样[我]犹豫了半晌,就在我以为他反悔了时,[我]却眼都不眨地果断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