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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那位警察反问的很快,商嘉言顿时噤了声。
警察看见他这个模样,哪还不明白,看他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同情到现在的一言难尽:「商先生,请你跟我们去做一个笔录。」
商嘉言看见了我死后的照片,一只破碎的小猫挂件在手机攥着,他大哭出声:「舒然怎么会去找于欣柔呢,舒然知道了,她知道了!
舒然怎么会知道呢?我瞒得一直很好的,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那个贱人透露的!」
看着商嘉言痛哭,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很快慰,我很想念那个满眼都是我的男孩。
他抱着我的照片哭喊:「都是那个贱人的错,要不是那个贱人勾引我,让我犯了错,舒然也不会死。」
听着他说的话,一时间,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认识他。
12
半个月了,系统还是没有带我走,我飘荡在商嘉言身边,看着他一罐一罐地喝酒,喝醉了酒就呼喊我的名字。
「舒然,我错了。」
「舒然,求你,快回来。」
「舒然,我喝了好多酒,好难受,需要甜甜的蜂蜜水。」
「舒然,是不是系统把你抓走了。」
「舒然,别离开我。」
最开始,他每嚎叫一声,我心里总会触动一下,可空荡荡的镜子无时无刻昭示着我死了,手上被挂件划伤的痕迹暴露着我的死因。
渐渐的,我对商嘉言的呼唤再没了情绪。
这时门铃响了,只见商嘉言,一个激灵就从地上撑起,冲去打开门,来人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舒然,而是他爸。
这些年他爸听说他过得很好,一直来闹,说如果商嘉言不给他生活费的话,就闹到网上去。
那时候商嘉言的摄影之路刚刚起步,我不愿这些事情打扰到他,所以每个月都会给他爸打一笔钱。
但是现在,他没收到钱,来得气势汹汹,可面对的是商嘉言,他爸收敛了许多。
「嘉言啊,舒然怎么不在?这个月的钱为什么还没有打在我手上?」
「什么钱?」商本想关门,但听见他爸说钱,一时纳闷儿。
「每个月的抚养费啊,你们不会破产了吧?我可给你们说,就算破产也得扶养自己老子。」他爸顿时变得凶神恶煞,一副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的样子。
但商嘉言才没有我那么好说话,对于他爸,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每个月会给他爸打钱,从十八岁开始,林林总总也有二十万了。
商嘉言力气很大,他把他爸一脚踢出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
我看见商嘉言蹲靠在门上呢喃:「难怪舒然开始重操旧业开始了画画,原来......原来赚钱是为了给那个男人付抚养费。」
他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混着灰尘,好脏。
13
门口,商嘉言的爸爸一屁股坐地上,藏蓝色的短袖在地上蹭的很脏,扯着嗓子喊叫,但隔音很好,隔壁也没住人,没人出来欣赏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