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页）

　　就在不久前，秦戎在音乐室里威胁着她的那一幕还深深刻在脑子里，林序眼睫轻轻抖动。

　　秦戎望着林序的目光沉默而幽深，带着刺骨的凉。

　　林序张嘴，咬了一口，滚烫的泪珠随之簌簌落下，两人离得很近，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数出她的长睫，被水光染过的眼珠像漂亮的黑珍珠。

　　秦戎面无表情的抬手，指腹触摸到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他开口。

　　这个时候，他心里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优柔寡断了。

　　可是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她的手毁了。

　　折断了翅膀，便不可能再长出来。

　　可是为什么又犹豫了呢？

　　他望着少女通红的眼眶，冷漠的开口“林序”

　　“对不起”林序手指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指尖十分用力，指尖泛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

　　胸口那股窒涩感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她望着秦戎，隔着朦胧的泪珠，下一瞬，视线清明。

　　脸上泪痕斑驳。

　　秦戎脸上神情微松动些许。

　　半晌，低头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脸上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轻声哄着“乖，不哭了”

　　“我知道你最近闷，等你脚好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看到她尚且缠着绷带的脚踝，秦戎眼里有了怜惜之意。

　　他是不是把人逼的太紧了？

　　秦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序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秦戎看了眼床头燃着的熏香，微热的掌心按在她腰肢处，轻轻揉了揉。

　　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楼梯上没有任何防护，身上有着多处淤青。

　　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美玉染上了瑕疵。

　　…

　　次日，晴光潋滟。

　　透过窗户，看到佣人在清扫昨夜的积雪。

　　林序给秦公馆所有人都包了红包，每个红包里摸起来都是厚厚一叠，少说都有一万多块。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门上贴了新的对联，挂了红灯笼，年味儿很足。

　　林序垂着眸，搅动着手里的汤匙。

　　吴妈端着杯热牛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