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5页)
然后把陈嘉之面对面抱起来,自己坐在板凳上。
“别碰我!”近段时间来,陈嘉之嫌少这样直观表达抵触的情绪。
嘴上很抵触,但其实一点都不。
伸出手指,沈时序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拨在脑后,整张脸便展露在眼前。
大病之下,陈嘉之脸颊苍白消瘦,这让原本有些圆钝的五官更加紧致,从而调动细微表情的每一刻,都是收束着、恰好的。
“撒谎。”沈时序附身轻轻闻他,湿热的鼻息落在耳朵上,“不让碰的话你早闹了,会这样?”
很快陈嘉之受.不.了,主动将头埋在沈时序肩膀上,小小地呜咽。
怎么这么可怜?
都还没两下,就不成章法的抖起来。
就在沈时序就着身后花洒冲净指缝间的残留时,身前,陈嘉之怯生生地说,“你也要跟我一样。”
病了还能这么折磨人......
“我可以对你这样做,你不可以。”手臂微微使力将人托起,但搁在腿上的人不乐意。
沈时序问他:“怎么了?”
陈嘉之的脸肯定是被热气“熏”红的,他垂着眼,手指慢慢摸索着,“我感觉到了。”
“什么感觉?”
还想厚脸皮逗几句,但陈嘉之弯腰,亲了他一下的时候,沈时序就说不出话来了。
轻轻柔柔的,烧起来的火却连头顶哗哗流水都浇不灭。
手指抵着下巴将脸抬起来,沈时序垂眸看他,“不允许你这样做,现在你应该搂着我的脖子。”
依言,呆呆的陈嘉之搂住他的脖子。
沈时序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湿润的唇落在耳后那块薄薄的皮肤上,不敢太用辗转吮.吸,沉迷地闻着一切味道。
用习惯了的椰子味沐浴露,最为明显,但陈嘉之身上,从来都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味道。
很淡很淡,要仔细闻才会有。
犹记得上次闻到,是缠绕在头绳上的发丝。
随着一些片段似的喘息响起,唇从耳后来到腮边,嘴角,沈时序抵着陈嘉之的额头,呼吸粗重地问:“可以吻你吗?”
抿了抿唇,陈嘉之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
“可以伸舌头吗?”
说罢,嘴唇覆盖上嘴唇,舌尖挑.逗着舌尖,勾.缠中许久。
等到陈嘉之呼吸急促,沈时序拉开距离,一道晶莹剔透的亮线荡回彼此下巴。
微凉,却带着火热的冰。
“O型血的人。”沈时序哑声说,“连唾液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