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4页)
江岁宜有愧疚也有伤心,但更多的是伤心。
在谈靳面前,她都快喜欢到没有尊严了,与之相对的,她在谈靳的眼里,他们之间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随时可以叫停的恋爱对象。
江岁宜声音都在抖。
可突然被人靠过来,谈靳身上的青柠薄荷味参杂烟草厚重,快把江岁宜淹没。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他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停止,谈靳堵上少女宣泄的话语。
江岁宜猛然睁大眼睛。
怀抱如此沉重,谈靳的后背湿透了。
江岁宜碰到的那一刻,心惊,他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着她。
眼前,男人冷到破碎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挣扎又强势,不带任何掠夺,只是单纯堵住她。
他在吻的缝隙冷淡又艰难地哑声说:“江岁宜,闭嘴。”
……
江岁宜跟谈靳一起去了医院。
谈靳的幽闭恐惧引起重度低血糖,需要挂吊瓶。
江岁宜站在输液室外看他,一路过来谈靳没有跟她说半句话。
江岁宜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哪有谈靳这样的人,什么都不说,要跟她分手还吻她。
天色已经黑下来,暗色云团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
纽约的风干而闷,江岁宜盯着不远处的急诊病人,纵然已经是半夜,可还是有许多着急来看病的人,生老病死人间常态。
谈靳坐在其中,却好像有光环般与众不同,被她一眼看到。
他脸色好了许多,仰头时神色淡淡。
江岁宜犹豫之下还是走过去关心:“你好点没?”
谈靳瞥了眼她,嘴角的笑容没什么温度,只说:“没死。”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起点,江岁宜没介意谈靳严厉苛刻的语调,说:“今天在电梯里的事……”
她想说那个吻,也想说自己坦白的事。
谈靳“嗯”了声,他的左手手背被吊针束缚,平淡:“不记得了。”
江岁宜张了张嘴。
哑然。
心脏刺痛。
少女在白炽灯下注释眼前这个冷感的男人,她曾经多少个日夜拼了命地追赶他。
竟都苍白。
谈靳冷淡目光从眼尾捎回,没再看江岁宜,眼底有复杂闪过,随口解释:“发病的时候脑子不清醒,发生过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