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
裴湛同我讲了前因后果,亦是裴钰待他如今这副态度的缘由。
十年前,他是有意考取武状元的。
可他二叔二婶战死沙场,他父亲一瞬间失去了亲兄弟和弟媳。
就连当初的我爹也险些战死沙场。
裴父怕了。
「你说我无情也好,说我自私也好。
「如今天下太平,文臣亦可报效国家。」
自那过后,他再也不许裴湛练武。
裴湛看着一下老了十岁的裴父。
满身挣扎,好似抽干了所有力气。
终是放弃。
可裴二郎却不明白。
「那时我笑着同他讲:『二郎,阿兄往后要做文官了。』二郎却摔碎了我亲手为他做的那柄木剑,从此醉卧章台,浪荡至此。」
原是如此。
裴二郎竟是为此受的伤。
自己一向仰慕的哥哥扔下了自己最爱的剑,转头捧起了书本,那时他还小,不明白也属正常。
怪不得,今日归来,他的目光在触及裴湛腰间的那柄剑时喜上心头。
原来如此。
裴钰他倒是敢爱敢恨。
「那你可有同他讲清楚?」
裴湛摇头。
「我觉得你得同二郎说清楚,毕竟你是他最敬重的兄长。」
裴湛忽而起身。
抱着我跃下房顶。
而后便起身唤醒了正呼呼大睡的裴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