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页)
等到陆深房中的灯吹灭能有一个时辰,她这才悄声避开守门的小厮,走到了陆深歇息的房间。
她倒是要看看,这厮是真病还是假病,若说白日里他还有可能一早做足准备装病,可此刻夜半三更也该卸下了防备。
此刻陆深闭着眼,他的眉目依旧,却瞧着比在金陵时憔悴了不少,沈书晴想起自己母亲从陆深那里听来的他养孩儿的趣事,心下微动,她曾也是爱极了他的,他便是要骗,为何不骗她一辈子,为何要叫他发现真相。
她知晓这个世道,许多女子会选择摸瞎过一辈子,可她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不愿就是不愿,旁人再说也是无用。
收拾好起伏的情绪,沈书晴素手轻抬,抚向男子的额顶,却不想竟真的是发着高热,烫得她马上就缩了回来。
他真的得了风寒?
沈书晴想起,陈家二房的二哥儿近日新当爹,夜里常常要起来抱娃,总也睡不好觉,才不过半年时间,竟是憔悴了许多,不免以己度人,该不会他还亲自带遥儿吧,这才熬坏了身子,轻易就能病倒?
他如此慈父心肠,倒是显得她这个做母亲的多不靠谱,心里竟生出一些自责来,耳边想起自家母亲白日里说的话,更是心烦。
转头就要离开这令她感到焦躁的地方。
却这个时候,她听得床榻上传来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
他说:“瑶瑶,本王知错了。”
似一道闪电劈在沈书晴身上,她竟然破天荒听见他道歉,他竟然认错了?这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虽然是在梦呓,但也的确稀奇。
沈书晴重新回到床前,弯下腰,想要看清楚自来高傲的贤王殿下致歉时是何等模样,只他才不过堪堪矮下身,便被熟睡中的男子可谓是“精准”地揽上了细腰,力道不大却足以将她带入床榻。
紧接着男子箍紧她的腰,“瑶瑶,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和孩儿。”
这话听去却是比方才那一句错了还要离谱,沈书晴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怕是这厮是醒着,而且早已察觉了她的存在,搁这里给他演戏呢。
于是,她也不走了,脱了鞋子上了塌,拿起他同样发热的手,去咬他的虎口,分明男人痛的牙关隐隐发颤,却也只是绷直了脚后跟,只面上轻蹙了蹙眉。
沈书晴见即便是咬他,也没甚反应,心道难不成他真的是睡着了?
本是要起身的,又想起昨儿夜里的那场春,梦,遂起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她学着梦中陆深的模样,剥开他的衣衫,以舌尖从他滚烫的额顶逐渐往下面舔舐而去,在他平常最亲不得的喉结处画了许久的圈,可即便如此,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睡姿。
若是从前,陆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挑逗,早就恶狼一般将她剥开吃个干净,而今竟是纹丝不动,可见他睡着了不是假装。
不过,等当沈书晴要起身离开之时,去听得陆深呼吸声越发急促,遂重新躺在他的身侧,从背后拥住他,将雪软贴在他的背脊,在他早已通红的耳畔吐气如兰,“其实,你早就知晓我没死了,对不对?”
第41章
镣铐
陆深浑身一僵,然则到底还有理智在,他却不可以动弹,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是以即便欲念几要无法扼制,还是牙关紧咬,丝毫不敢泄露半分声响。
只是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柔夷扯开他下面最后的这趟,薄凉的软包裹上炙热的硬,才不过稍做安抚,便叫陆深喟叹一声,彻底破了功。
“沈书晴,你这是在玩火。”
“陆深,你果然都是装的,你这个混蛋......”
陆深没叫她继续骂下去,似火山的岩浆覆上山脚早已枯竭的水井,霎时便将她不愿承认的空虚堵了个满满当当。
沈书晴险些也要沉沦其中,之所以是险些,乃是还存有一分神志在,不可否认这具躯壳很让她满意,可这具躯壳之下却是住着一个魔鬼,她不能耽于皮相,而与魔鬼共舞。
可她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够如何呢,打也打不过,竭力扭动反抗,也终将是无用之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