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
不,好像不止这些,他倾慕于幼时她爬树逮给他的蚂蚱。
倾慕于雨天她捧着雨水给从树上摔落的乌鸦喝水。
明明乌鸦长得那么丑。
更倾慕于,她说有她在一天,保他江山无虞。
倾慕了这么多年,他堂堂皇帝,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对她,不能占有。
傅川天饮酒,酒壶里清脆的酒水与陶瓷碰撞的声音,一下,两下。
丰隆晚听出忧愁,她抬起头,傅川天一双锐利的眼眸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拥有般地露骨。
她蓦地低下头。
傅川天冷笑,她一个女罗刹也会害怕吗?怕他?她应该怕他吗?“皇上,您心情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自己的好妹妹,和自己的好朋友被同一个男人夺去,朕该高兴吗?”就这?这有什么好忧愁。
“皇上,兆泽徽不是谁也娶不成吗?他断了自己的路,这辈子不仅当不了驸马,而且多半城里也没人说亲。
”畏惧皇室嘛?可是,他真的畏惧嘛?只怕别有用心吧。
“晚晚,这个将军我们不当了好吗?”他竟然昏了头,说出这等不着调的话。
丰隆晚跪拜。
“丰隆晚不领兵打仗就不是丰隆晚。
”傅川天隐忍着怒气,“我这个皇帝当着有什么用?”丰隆晚磕头。
冷声:“皇上今日心情不好,臣改日来上奏。
”“晚晚……”他留她,她走的决然。
出了勤朝殿,兆泽徽依旧跪着笔直如松。
所以,他到底在骄傲什么?这种人,丰隆晚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擦身于他,他蓦地笑了。
没有笑声,却得意得很。
丰隆晚停下。
“兆大人,拒绝公主,兆大人只怕会注孤身了。
”兆泽徽:“我得意于大云昭昭的春日,赏雨,攀谈。
”还是他的志气嘛?所以,他的志气是什么?丰隆晚不觉问出声。
“兆大人,你的志气是什么?”兆泽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