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
荣庆备得是最好的。
纤义似乎已然忘记荣庆的朋友,这番喜事徒留一番厮杀血染,喜事被冲破,内心不安。
他不安得看着荣庆,好似他们的约定有了裂痕。
荣庆即使不看他,便知道他内心所有的不安与无措。
她按住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只轻轻拍了拍。
许诺那天晚上,荣庆坚定的眼神出现在心中。
诺言如山,巍峨不动。
纤义紧紧抓住她的手:“纵然沉沦在一句话里,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荣庆害怕了,害怕这一番誓言真的让他蹉跎半生。
她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他清秀,儒雅,有些南□□有的自然精雕细琢,独独的南疆之细腻之工,连眼睑上的睫毛都容自然之神色。
这一番男子应该与心爱的人春来闲庭阔步,赏花品茶,夏来描笔画色,醉点山水,秋来吟花叹岁,软软糯糯地躲在他的怀里葬花哀吟,冬来………她不敢想下去,在雅仄的眼神里,她不敢为非作歹,他的生活,她不该染指半分,但是却穿透了他生命的点点滴滴。
好厉害的荣庆!好深情的纤义,人生得一被惦记,已是上天的垂爱!不止垂爱,他温柔得像贯穿四季的风,再寒冷,都不觉得粗粝。
“晚晚,他叫纤义。
”没有国主的名讳,也没有丈夫这一冠称。
平淡得如同介绍朋友,仿若以前在北朝宫中,她介绍自己给别人认识。
那些时候,晚晚是主导,所以她介绍自己给她们。
而不是她们介绍给自己。
这一刻,晚晚知道了,荣庆,重视他。
大概因为这让人模糊不清的一往情深。
纤义蓦得对丰隆晚笑了。
干净幼稚的笑容。
“我是丰隆晚。
”没有任何称呼,干净之极。
他把荣庆的手放在她的手中,恳求之色:“照顾好她。
”她懵懵得,眼眸对上荣庆,她平静得如一潭秋水,冷冽让人退避三舍。
什么意思?不明白,但是北朝的公主,不能这般被人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