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朕穿成了不肖子孙的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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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5页)

  陈敛骛这才动了腿,走到桌边拿起那杯茶,含进嘴里漱了漱。

  本来要往地上吐,但想到这宫里每一处都是为陈执精心布置的,陈敛骛走到搁架上找了个水盂才吐了血水。

  “你现在立刻召崔怀景进宫,把龙匣给他看,让他拿走一包解药,交给他儿子中最有口舌韬略的——此时马上,急赴罗国和谈。”陈执对他说道。

  陈敛骛又吐了两口才吐净嘴里血腥,放下盂罐走回桌前,他对陈执言道:“崔老头非说自己一生壮志未酬,要亲自去和谈立功,我说要六十万罗兵,他说他能借到八十万。现在估计已经在马背上颠着身子骨出关了。”

  “你留在崔府的那十六个陈扩老禁军,我遣同崔老头一道去了,诏书上交代了回陈靖难的十六道路线,也吩咐了定要高头大马持陈扩军牌入城,一路号令靖难友军之名,毋惊民心。到罗国领了兵他们就分道而行,各路反扑姜党叛军。陈邦北面无虞。”

  “都城用不了十万陈兵,我分了一些南下去护商行运河,剩下的都移到皇家禁郊供粮安帐了。后宫的姜家人已经派兵控制住,宫里的这些动静传不到外面去。姜党的臣子明日解决,早朝时我会派兵一个不漏都押到肇权殿中。”

  陈执看着面前的玄孙,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太祖、夫人……让我放进去操操好不好?”

  所有的这些安排,陈执并未告诉过别人,而陈敛骛做的一样不差。

  “谁教你的?”陈执问他。

  “太祖教我的啊。”陈敛骛说道。

  陈执双眸正正投向他。

  “说过爷爷不喜欢我吧?皇兄皇弟们开蒙读书的那些年,爷爷把我赶到皇宫别院里住。”

  “在别院幽宫的时日里,太祖生前留下的兵书、政书、家书我全都读过背下了,字也是从那上面学着认的,书法也是一笔一笔照着太祖体描的。”

  “太祖书里说天子行事当肖乾卦六爻,位卑势弱而处境艰险时,切记初九——‘潜龙勿用’,要藏锋守拙,要隐忍始终。”

  “可惜太祖在草莽之中隐忍伏势,结果飞高腾远占尽天下,而我隐忍半生,如果没有太祖来救,也就是能多活这半生而已。”

  陈执没想到,真龙的种传了五代,又飞出来一条真龙。

  能照着他留下的半面棋局把后招一一算尽走对,这不是只靠背熟他留下的谋政之书就能做到的。

  而“忍”这一个字,也是说来容易做来难,英雄肝胆往往败在这个忍字上面。可陈执在草莽之中忍到十六岁,陈敛骛在皇城之内忍了二十四年。

  陈执双目看进陈敛骛的眼里,尽是感慨。

  那眼神看得陈敛骛心痒血涌,于是还不等他太祖老怀慰藉叹一句“陈家后继有人”,就走过去一把抱起他来,紧紧控着腰和膝弯抱到床上去,埋头压着去亲他。

  功过相抵不是这么抵的,不是说继承了太祖的绝世帝才——就可以把太祖囚在幽宫床榻胡作非为。

  陈执扬起巴掌腕上拷链作响,大有他敢亲上来自己就扇死他的意思。

  陈敛骛离他双唇只剩咫尺,那巴掌离他脸颊也只剩咫尺。

  咫尺之距的脸颊上还有陈执上一把扇出来的红印,陈执离得近,看清了那上面瘀肿的可怖血红。

  太祖的手没扇上去,玄孙自己把脸蹭上去了。

  陈敛骛含笑,双目鹰隼一般紧盯着陈执,偏着脸在他手掌心蹭着,一张嘴吃进那在自己唇边的大拇指,吸入口中用力舔吮。

  “太祖,孙儿已经长大了。”陈敛骛嘬着陈执的手指笑着说,眼中还缠着血丝道道。

  缠在陈执脸上。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