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青衣(第2页)
青衣人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他的血很脏,弄脏了我的袖子。”
手帕上绣着一朵红梅,此刻已被血染得更红。
韩旬冷笑:“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
青衣人打量着韩旬,“三年不见,你的剑钝了吗?”
“试试就知道。”
青衣人摇头:“不急。先喝酒。”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两个杯子。
酒壶是银的,杯子是玉的。
他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韩旬。
“断头酒?”
韩旬没接。
“叙旧酒。”
青衣人将酒杯放在门边的石墩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吗?”
韩旬沉默。
“那时候你十七岁,我十九岁。”
青衣人自顾自地说,“你说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我说要成为天下第一杀手。”
“你做到了。”
韩旬说。
“你也做到了。”
青衣人抿了一口酒,“可惜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
雨下得更大了。
雨声淹没了所有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为什么杀杜杀?”
韩旬突然问。
青衣人笑了:“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