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荆棘不除,必成大患(第3页)
他?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和公主、驸马在一起玩!
莫不是……
心中突然想到一事,沮渠牧犍顿觉酒意也散去了几分。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
不知拓跋焘是否看出什么端倪来,倏然,他朝拓跋月招招手:“阿月——”
拓跋月立马移步过来。
“至尊。”
“叫阿干,叫什么至尊!”
“好,阿干。”
下一瞬,拓跋焘把拓跋月和沮渠牧犍的手拉到一起,轻拍两下。
“做阿干的,有些话以前也不好说,趁着今日团圆,与你二人说道说道。”
拓跋月、沮渠牧犍对视一眼,再低眉顺目地聆听教诲。
无非是老生常谈,什么夫妻和顺,前事莫提之类的。
本来,这些日子来,拓跋月和沮渠牧犍很少碰面,相敬如宾到了极致,倒也不觉委屈,但此时听了这些话,反倒心里难过起来。
小时候,她砍柴时被一丛荆棘刺穿大腿,之后好几年都没能取出。起初,她还觉得疼,但时日一久,那痛感却渐渐被麻痹,以致于她浑不在意。
但荆棘就是荆棘,她始终在那儿。
后来,她遇到李云从。
彼时,李云从、李云洲在山中采药时偶遇通缉犯,在追逐之中见到被柴戳出血的拓拔月。
李云从于心不忍,便停下脚步为她治伤。
那时,他毕竟是个医者,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剥开她后背衣衫便要替她止血。这一看,他便惊呼出声:“你背上怎么还有陈年的荆棘!”
“也不痛了……罢了……”
“胡说,荆棘不除,必成大患!”
言讫,他也不经她同意,便自行处置起来。
这一处置,她才感到一丝钝痛,才知他说得在理。
回到眼下,想道自己维续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或许终生不得解脱,一时间,心里不禁又冷又痛。
这一厢,拓跋月口中应着,心里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