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吻(第2页)
他想,他应该去从军的,习得一身武艺,岂不更能保护他珍视之人?
四周阒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不时响起。
李云洲警心大作,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
拓跋月睫羽微颤,靠在了他肩膀上。
顿时,李云洲身子绷紧,心如擂鼓。
他腾出一只手,按了按胸膛,又觉里面像奔着一头猛兽,在那儿横冲直撞。
“阿姊……”他情不自禁,轻声唤。
方才唤完,却自嘲一笑。
回想起,自己总是以“阿姊”来称呼她,他就觉得讽刺。
不知在何时,他已经不觉得,她是阿姊,他是阿奴。
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带着她远离宫廷的束缚,远赴宋国的朦胧烟雨……
在那儿,他们可以并肩坐在乌篷船上,看采莲女穿梭于荷叶间,听渔歌泛夜。
或者,也可以静坐于岸边,打着遮阳的伞,欣赏水中悠游的鱼儿……
时光似在此刻凝住,李云洲渐渐陷入臆想之中。
天边渐渐有了些亮色,但却又积压着阴云,刮起了狂风。
狼嚎声彻底不闻,大抵是尽数死于侍卫之手吧。
再过一时,也许便有人会寻过来了。
不过……
李云洲痴痴地想,若人晚些寻来,也好。
如此一想,他只觉心中一阵热意,满满溢出。
过了一时,他猛然意识到不对。
不是他热,而是他身边的人。
他摸了摸拓跋月的额头,滚烫。
再摸摸她颈后,更是滚烫异常,像是被烈日炙烤过一般。
“又害热症了!”
李云洲心中一紧,这个场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这几年来,拓跋月时常被这恼人的病症侵扰,而他,也早已养成了随时携带特制退热药丸的习惯。
他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倾出一枚药丸,但她却吃不下。
她双唇紧抿,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