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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4页)

  男人指尖有一点儿晶亮的水渍,雁稚回起身偷摸瞄了一眼,没看到血色,心下安定下来。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道:“没事儿,下周就可以了,对不起呀……我用手帮您,好不好?”

  蒋颂垂眸,抽出纸巾擦手,摸了摸雁稚回的后脑,道:“不用,我不是特别想,只是想让你高兴而已,等你方便了再说。”

  他心下很想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留的,前天,昨天?留什么印子了,要到下周?那种很难消的印子,咬在她腿上小腹上的时候,她不会喊疼吗?

  如果是平时,蒋颂不会这么迟钝于她的暗示,但最近他心里全是那些成双的模糊身影,以至于忽略了别的“不方便”的可能。

  同龄人到这个阶段,女性大多开始绝经,蒋颂更不可能主动记起这件事。

  他反复擦拭自己的手,擦得仔细,像是在擦别的什么一样。1⒈0⑶㈦⑨¢⒍8ˉ②1^更多

  雁稚回没注意蒋颂无意识间的重复动作,只当他听懂了,也没再继续哄,起身匆匆去了卫生间。

  蒋颂把湿巾丢进垃圾桶,探手摸了摸雁稚回刚才躺着的地方。

  温热的,就像她的存在一样。

  他在结婚十七年之后再次试图追求火。

  因为想赤手空拳抓住它,所以慢慢化为灰烬。

40

Rumpelstilt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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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mpelstiltskin

  四十五岁之后,蒋颂就很少做梦了。

  那个雨天,宋承英为雁稚回打伞,男人那个试图触碰他的妻子肩膀的动作,反复出现在蒋颂脑海里。

  雁稚回虽然摆手说不用,但神色明显并不反感宋承英的行为。

  当天晚上,蒋颂便久违地做了个梦。

  梦里雁稚回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处在他梦魇一般抗拒面对,却忍不住阴暗地惦念的雁稚回的少女时期。

  蒋颂在日记里专门记过一次雁稚回的航班。

  那次是他拿到了假消息,以为雁稚回要去见她的青梅竹马。

  对方大她几岁,计划在京都完婚。蒋颂以为雁稚回要在那个青梅竹马结婚之前,把那些少女心事抓紧说给对方听。

  就像雁稚回以为他性经历丰富一样,他也以为少女多情,容易见异思迁,在十几岁的年纪喜欢过好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

  知道这件事后,他想跟过去,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想发消息问她,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最后蒋颂含着自己那颗变成酸萝卜干的心,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欲盖弥彰的掩饰和客套的祝福。

  “没有发出去的信息,小孩不知道也不如何打紧。”

  “祝顺利,以及降落愉快。”

  他的观念一向如此,想的事情,一定要落笔,记在实在存在的东西上才安心。

  他就这么郑重地留下了自己暗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