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
“这次的对手是巫族?”聂因看着玄獬伤口上残余的能量问道。
玄獬上回捡回来的女子也是巫族,只不过她是被从族群中放逐出来的,身为巫族的天赋神通,已经被族中强行剥除,不然也不会那么狼狈的昏迷在黑漠里,险些命丧黑漠。
玄獬疼得龇牙咧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对,就是那个巫族的大祭司。”
“那老头看不惯我很久了。”
“不过这次,他也没讨地了好!”
如今这大荒,强者林立,但足够做玄獬对手的,还当真没几个。
那巫族大祭司纵然厉害,可要重伤玄獬,他自己怕也得自损八千。
聂因没多问。其实玄獬这一世的命运轨迹,她在窥世银镜里,已经看了个大概。不问也大概能猜得出,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巫族祭司的力量偏阴柔,你以蛮力破之,定是不易,倒不如用‘借力打力’之法,更适合你。”
聂因治好了玄獬的伤,又指点了几处玄獬和巫族大祭司交手过程中的错漏之处。
“时候不早了,你那个房间还留着,若是留下就直接回去睡,若是不留,结界牌子,我已经放在外头茶桌只上了,你自取便是……”
说着聂因便一副困倦的模样,回了自己房间。
玄獬没有离开,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化出原形——一只半大的独角鳞翅兽,扇了扇翅膀,盘身卧在聂因的房门口。
次日聂因出门,险些一脚踢上门口的妖兽。
玄獬睁开眼,起身又变为平日里的少年模样,他看了眼聂因的装束,朝她问道:“师父这是要出门?”
很少见聂因穿除了玄黑以外的颜色,她眼下一身银白,看起来没着黑色时那般诡秘,却更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然。
这是聂因的渊主神袍,她穿过的次数很少,这一次也是因为要去拜访一位很少露面的渊主。
“对,你怎么还在这?”聂因以为这家伙不会在这待很久。
玄獬却没有回答,只是问她:“那……师父还会回来么?”
聂因想了想道:“不一定。”
这个绿洲只是她暂居之处。住的久了,想换个地方住也很正常。
“那我之后要怎么找到师父?”
“你找我做什么?”
玄獬脸上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看得出,聂因是真没把他考虑在内,就好像他这个人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一样。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便是养只普通兽类,也该有了感情罢?难道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
“自然是我的实力还不够,想着以后若是碰着难缠的对手,再向您求教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