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过了一会，冰冷的夹杂海腥味的雨淅淅沥沥落了下来。

浴室里的百叶窗没有完全关好，间或有水滴砸在上面，发出突兀的“滴答”一声。

窗外，奇异的低语和风声一起变响了，那些受害者的哀鸣逐渐低了下去。

整个残破的街区都激荡着海潮的回声。

诺克斯的触手依旧贪婪地拥簇着艾文。

艾文的身体已经彻底软了下去，只能无助地依靠在触手形成的牢笼里。

触手蜿蜒而上，摩挲着他的腰腹，攀上他的胸口，贴住他的乳头大力吮吸起来。

艾文发出了崩溃的喘息，他还处于不应期，阴茎是可怜的一团粉色软肉，浑身敏感得被碰一下都要颤抖。

但是诺克斯处于这个形态的时候往往更愿意考虑自己的欲望，他不顾艾文虚弱的哀求和挣扎，按照自己的喜好折磨他胸口的两点。

触手上的吸盘开阖几下，长出了一小圈白森森的利齿，叼着艾文的乳头研磨拉扯。

那些触手，像血蛭、蚂蝗、像腥臭的柏油，像沼泽的泥泞。

艾文的身体几乎已经承受不住这些吸吮，但他灵魂深处的欲望却尖叫着祈求更多。

每一次和诺克斯的这种形态做爱，都几乎是溺毙在极乐的泥淖里。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诺克斯的触手上抓挠，然而根本无法留下一丝痕迹。

就算这样，诺克斯依旧不耐地将他的手腕捆紧吊过头顶，好更方便地蹂躏他的身躯。

艾文被拉扯得半跪起来，膝盖在灌满水的浴缸里打滑，根本支撑不住，他唯一的支撑点只剩下了束缚他的触手。

“看着我。”

那声音直直劈进艾文的脑海。

“看着我。”

艾文不受控制地抬头，注视着诺克斯六只臌胀猩红的眼球。

那些眼球像是脓疱一样在诺克斯的头颅上生长又萎谢，并不断变换位置。

每一只巨大的眼球里都攒动着数个抽动的黑点，那是瞳孔、是卵、是黑暗凝成的籽。

诺克斯是无尽的黑暗本身。

他是比尽头更遥远的深处，是法则之外的混沌，是规则之上的癫狂。

那些瞳孔、卵，还有籽，全部聚焦在艾文的身上。

艾文能看见自己的倒影，自己眼中诺克斯的倒影，还有那些倒影里的瞳孔，每一枚都能孕育出新的邪神，无穷无尽，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