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页)
牧曾的唇瓣冰凉,却又带着轻快和明媚。
四瓣满载桃色的唇贴在一起,辗转驰骋。
浩瀚星空,夜色撩人。
耳边是溪水声,是虫鸣声,是呼啸而过的车轮声。
牧曾的唇最后停泊在温一一的前额。
温一一脑袋嗡嗡作响。
仅一场吻,引发了她脑海里的雪崩。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牧曾那通温柔至极的电话。
他像个浪子。
***
九月十二日,星期三,晴转小雨。
牧曾今天醒得早。
确切的说,昨晚从天台分开后,牧曾就没合过眼。
满心满脑里都是温一一柔柔软软的味道。
睡不着,干脆早早起床,下楼,在大厅守株待兔。
可守着守着,楼上的兔子一直不下来。
八点的时候藏族小哥开车从外头回来,瞧牧曾在楼下,遥遥挥手打招呼,并说:“正好,有东西要给你。”
牧曾闻声望去,有股不祥预感冒出来。
小哥把车门锁好,三两步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那作家小妹早上七点半的大巴出山了,说怕你还没醒没好意思打扰你,托我给你带了东西。”
藏族小哥的声音洪亮。
可牧曾觉得,周遭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从他的意识里抽离。
牧曾起身的动作踉跄了一下,腿磕到桌角,钝痛让他清醒。
藏族小哥把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还没拿稳,就被牧曾一把夺走。
牧曾急哄哄地要把信封拆开,可又怕自己粗鲁的动作把里头的东西撕碎。
藏族小哥吓了一跳,瞧牧曾急红的双眼,叫住他:“你、你、你别急,我给你拿剪刀啊。”
最后信封是牧曾用小刀小心翼翼划开口,信封里头躺着一张大熊猫明信片。
牧曾指尖发颤,把明信片抽出来。
明信片上,温一一手写字体秀气又可爱。
但文字内容,较牧曾觉得一点都不可爱。
温一一在信上说:“你是一匹野马,所以你该属于草原。”
而她,只是生长在自己秘密花园里的一株含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