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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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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她该求他什么呢?说她已经累极,乏了,求他放过,还是哭泣,哀求,求他怜惜。

  “曲池……”她眼神黯淡看着他,她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自己的丈夫,“他人呢?”

  “你不是知道么?不知道在哪个女人怀中醉生梦死……他不敢出来见你。”他面容上有一抹奇异的笑,冷酷又得意,“你丈夫拿你换曲家,换他以后的富贵安顺,春风得意。”

  “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啊。”他眉眼生动,话语轻飘,“说什么恩爱情深,其实也是轻易就可舍弃的人,一转身就能抛之脑后。”

  “我从没有难为他,只要他再多撑些时日,就能从牢狱里走出来……他却忍耐不住,一心把你送给了我。”

  他像鹰隼一般盯着她的神情,轻轻喟叹:“妹妹的眼光……向来不怎么好呢……一个两个……张圆、方玉、曲池……竟没有一个能善始善终……”

  她想过要嫁,她嫁过的男人,最后无一不是离她远远的,成了毫无干系的人。

  怪谁呢?

  那一瞬间,她眼里是无法言说的伤痛,在他尖锐刻薄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轻轻阖上了眼。

  他沉沉盯着她痛苦,突然觉得心头快意,像一缸蓄满水的水缸,一块石头砸破,哗啦一声倾泻而出,流得干干净净,一无所有。

  应该让她尝尝他受过的痛,受过的苦。

  窗外的冷月,叩动窗棂的冷风,簌簌而响的树林,寒蛩不知躲在何处悲鸣,一声声,一声声,如泣如诉。

  甜酿全身冰冷,两条腿在地上坐得麻木,撑着身子起来,摇摇欲坠要往外走。

  他伸手,攥住她一只冰冷柔软的手,冷声问:“去哪儿?”

  “出去走走。”她平静回他,“屋里闷。”

  “不许。”他语气极硬。

  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光着两只足踩在冰冷的地上,眼神发冷,面色也如冰雪。

  他喝了足够的酒,血液沸腾,身体也燥热,只要屏住呼吸稍一忍耐,额头就能闷出汗来。

  他说不许,她便不动,任由他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腕,偏首盯着描满婆娑树影的轩窗。

  冰冷的手骨握在他手里,纤细脆弱,不堪一握,她什么时候有这样冰冷的手,他总记得,她是温暖的,细腻的,湿润的,像荡漾的春水,也像甜脆的梨汁。

  水磨石的地砖太冷,寒意从足底扎根,慢慢往上弥漫,几要把她冻僵在地。

  热度从他手心里来,体温一点点浸润她的玲珑肌骨,起初是温热,而后发烫,最后是黏闷的汗,和握力一样缠着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渐白的唇瓣,只不过轻轻一扯,她摇摇晃晃,塌着肩膀跌在他身上。

  温香暖玉跌了满怀,脸庞撞在他胸膛。

  体重和甜香扑过来,他打开身体,完全接住了她。

  身体全部相触的那一瞬间。

  另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椅圈,阻止自己去拥抱她,空荡的心头猛然被攫住,喉咙发紧,禁不住闷声轻哼,躯体趋近绷紧,满是酸涩和痛楚。

  她半倚半靠,软坐在他腿上。

  不可触,不可逆,身体自顾自翻滚着汹涌着。

  她猛然察觉他呼吸里的急不可耐。

  甜酿从他怀中抬眼望他,他眼眸黑沉,眸光翻滚如沸水,唇线绷得很紧,下颌内敛,是忍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