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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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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5页)

  果不其然,这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属下奉君侯之名?,来提醒乌小娘子写信。”

  巫婴茫然地看向萧景姝——写什么?信?她怎么?不知道?

  萧景姝看着这个?明显是个?女人的暗哨,面上的微笑登时变假了:“这位姐姐想来便是君侯安插在?蜀州的暗哨之一了?”

  暗哨不知是被萧不言叮嘱过?还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很是肃穆道:“属下是三年前与夫君以行商的身份定居蜀州的,这期间没显露出?什么?才能来,不是很符合剑南节帅府选人的要求。君侯嫩个?遇上二位小娘子相助,实乃天时地利人和。”

  萧景姝理智上明白她说的一切都对,情?感?上却觉得这狗屁的天地人都在?针对自己,只在?房中拿了只甜瓜给暗哨解渴:“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报,辛苦姐姐跑一趟了,后续有什么?我会自己唤信鹰的。”

  甜瓜在?掌中散发着幽幽的果香,暗哨抿嘴笑了一下:“没有要紧事,小娘子可以写一写读了什么?书,遇着了什么?趣事——男人家出?门在?外,就想知道这些东西。”

  好?了,这又是一个?和周武有同样?想法的人,萧不言手底下这么?多人,不会都是这种脾性罢?

  萧景姝其实已经察觉到萧不言对自己的态度不对了,以往可能意思意思传个?信卖个?好?脸色,可三日前刚吵完,按她的脾性绝没有可能传信。

  想来萧不言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吩咐暗哨上门来催。

  于是她只取了炭笔和纸,潦草写了“无事可报”四个?字,卷起纸条塞进了信鹰腿上的信桶里。

  暗哨瞧见她写了什么?,倒也没再?置喙什么?,只看在?一只甜瓜和几声“姐姐”的份上,又多提醒了几句。

  “我们夫妻给君侯做事有七八年了,也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性。”暗哨道,“倘若他直觉某件事闹成什么?样?他都能解决,便连前因后果都懒得摸清楚。倘若某件事可能超出?他的掌控,他非得亲力亲为?将所有事一一查明。”

  来剑南便是如此。这个?地方太不同寻常,即便暗哨们传出?一些消息他也放心不下,非得亲自来看一看不可。

  萧景姝其实看出?来了一些,此时经她点拨,更为?明悟了。

  暗哨继续道:“小娘子今日也便罢了,下次再?传信还是要卖他一点甜头吃。君侯行事作风不似常人,若娘子一直让他堵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萧景姝托腮看向暗哨:“姐姐可真是个?妙人,这种话?可不像寻常下属说上峰的话?。”

  暗哨笑了笑:“这与公事无关,这是男女相处之道。”

  说这种话?还是很有必要的,上峰过?得顺风顺水了,底下人才能好?过?是不是?

  虽说君侯不是喜欢难为?下属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总觉得,倘若乌小娘子一直不传信说些什么?,君侯怕是要命人跟着她了——这倒霉差事还最有可能落在?自己头上,谁让自己是个?女人呢。

  乌小娘子可是时常进出?节帅府的人,这样?的差事可不好?做,还是提前解决后顾之忧为?妙。

  萧景姝倚在?罗汉床上,目视着暗哨离开,心中觉得这一切实在?是荒唐可笑。在?节帅府读书学?习是世事荒唐,被萧不言手底下的人教男女相处之道是滑稽可笑。

  乌梢从花盆里探出?脑袋,见萧景姝的手搭在?一侧,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都不方便带着它?,它?咬下去的力道颇具怨气。

  萧景姝被疼痛唤回了神,对上巫婴含着些许忧虑的双眼:“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写信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日子她也没离开,怎么?就看不懂事态的走向了呢?

  萧景姝将前几日萧不言离开时的事尽数告诉了巫婴,惹得她直皱眉头:“他居然凶你。”

  “是啊。”萧景姝摸着乌梢冰冰凉凉的身体,“他对我有脾气了。”

  萧不言此人,看似没有什么?君侯的架子,实际上却极为?傲慢。

  他不在?意以往自己对他的不喜,因为?那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在?剑南做的这些事,其中她或不情?不愿或别有二心,可大体上都是按着他的想法走的。

  她的数次针锋相对,在?他眼中或许就像狸猫亮了亮爪子,根本?无甚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