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页)
巫婴一头雾水,看了一眼萧景姝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任由两?个人?将自己架走?了。
萧景姝扶着门框望着几人的背影远去,又困惑地看向了仍站在原地的萧不言。
不是有事要说么?
萧不言气定神闲地问她:“让我进么?”
萧景姝这才想起他离开?蜀州之前他们吵的那一架。她将披帛抓出了一片褶皱,垂下眼睫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会拦你么?”
她作势要将门甩上?,却被萧不言的手抵住了。
他堂而皇之地踏进了门。
罗汉床的小几上?放了一盆深紫的杜鹃花,萧景姝坐在一侧,打开?手里的瓷瓶嗅了嗅——竟是人?血。
她盯着瓶口晃了晃,猜测这瓷瓶先前应当一直被放在冰里,血才没?有臭掉,且是这种有些凝滞的模样。
乌梢还卧在花枝上?,被萧景姝拎了出来,喂了两?滴瓷瓶里的血。
萧不言侧首看着她动?作:“这是皇帝的血,皇帝中了绝嗣的毒。”
萧景姝的动?作一顿。
那若是这毒解不了,皇帝岂不是完全生不了孩子了?老师扶持皇女上?位的谋划又该怎么办?
真是惹人?烦的消息,谁做了这种搅混水恶心人?的事……
等等,这种行事风格……莫非又是公仪仇?
萧不言此次去剑州找阿娘必定同公仪仇的人?接触了,他以往也派人?查过?自己和阿婴的来历,那他察觉到什么没?有?他怀疑了什么没?有?
萧景姝盯着嫌弃血难喝不住吐口水的乌梢,心念飞转间又是一套辨不出真假的谎:“莫非这就是我和阿婴被送来剑南的原因么?”
她面上?一片恍然,因装作陷入沉思而并?未直接对上?萧不言的双眼:“当初被抓到的不止我与阿婴,还有一个年纪比我们大得多的也会用毒,比当时的我强得多……”
迷茫散去,她镇定自若地与萧不言对视,说着自己的“猜测”:“皇帝中的毒和我会用的出自同源,我没?对方有用,却能用来做一层再真不过?的幌子,这是有人?要将皇帝中毒的事扣在剑南头上??”
萧景姝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韦蕴的事与这差不多……控制我与韦蕴的难不成是同一批人??”
见?到对面人?脸上?流露出细微的赞同,萧景姝知晓自己又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萧不言认为她们背后的人?想用双重?手段挑起朝廷对付剑南。
萧景姝心道,不过?毒这件事即便真是公仪仇做的,想栽赃的也不是剑南。不知又是他厌恶的哪方势力?会背这个黑锅。
还有……他憎恶卫氏便罢了,竟连剑南也憎恶么?
剑南封闭多年,又与朝廷不对付,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疯子?
不过?这些暂且不重?要。萧景姝压下了所有的困惑,顺理成章地问出了最想问的事:“我听闻副使与君侯此去……都没?能成功带回韦蕴?”
萧不言抿平唇角道了声是,将没?带回韦蕴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萧景姝缓缓眨了眨眼,茫然道:“君侯的意思是,她挣开?那个蒙面人?后没?想着逃,反而想着死?”
“是。”萧不言道,“不过?我及时收了刀,她并?没?有事。”
萧景姝勉强勾了勾唇,心底却涌起一股极大的悲凉。
自己给萧不言的信里说怜惜阿娘身?不由己,可阿娘这次的“由己”之举却是寻死!而且还并?未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