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5页)
尚肃顿了一下,摇头,“没事,能拍,继续吧。”
其实真不是多大问题,保护措施很到位,他手上腿上都绑了厚厚的保护垫,人被拖行的时候基本没什麽痛感,唯一的就是手腕被拉扯得出了印子,有点淤血。不过这很正常,拍这种肢体动作激烈的戏,受点伤在所难免。
尚肃在剧务的帮助下往手上喷了点消肿的药,再动手揉了一会儿,整个过程没敢往司年那看一眼,他其实有点后悔让司年过来看他拍戏了。
好在第三遍终于过了,要不然赵导真要发飙了。
听到赵导喊过的那一刻,司年终于松下一颗心,站了不知道多久才坐回椅子上。
一旁的文家宁拿起一瓶瓶装水,拧松盖子,递给他,“司先生,我觉得你开口的话,老闆肯定会听你的意见用替身。”
司年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一口,缓解因为刚才的担心和紧张而产生的乾渴。他把水咽下肚子后摇摇头,看著不远处被工作人员围住一一解开身上防护设备的尚肃,说:“他已经在拍戏这一行路上走了很久,也走得非常成功,他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我没有资格劝他。”
文家宁不说话了,但是觉得,他家老闆会喜欢上司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天的戏拍得比较顺利,下午不到五点,尚肃今天的戏份就拍完了,他脱了戏服卸了妆,跟司年坐上回去的保姆车。
车上,司年和尚肃都坐在中间,文家宁坐在副驾上,有专门的司机开车。车开在山路上弯弯绕绕的时候,坐在靠左侧位置的司年眼睛一直盯著尚肃看,然后伸手在他额角泛红的地方摸了摸,“这裡好几道小伤疤。”
尚肃握住他的这只手,“没大碍,处理过了,没几天就消了。”
司年问:“是在拍戏时,在地上被小石子刮到的吧。”
“正常。”尚肃的五指陷入司年的指缝裡,“拍戏难免有磕碰,这都是轻的了。”
“我知道。”司年轻声道,“但心裡还是不舒服。”
尚肃顿了一下,忍不住握紧了司年的手,放在嘴边用力吧唧一口。
声音脆响,前头的文家宁忍不住抖了一下,觉得这狗粮吃得好撑已经吃不下了。
从片场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开车绕山路都要一个多小时,回去时天都黑了。晚餐吃的是剧组专门请的厨师在当地老乡家的厨房做的,因地制宜,饭菜非常有当地特色,菜品不算丰盛,但味道不错,最重要是管饱。
饭菜是文家宁打包回来的,他们回到住所,休息一下洗洗手就开吃了。
吃完饭在乡下晚上一般没什麽事,尚肃又拍了一天戏肯定累了,司年就让他去洗澡,晚上休息早一点,毕竟明天也是要拍一天戏的。
尚肃赖在司年身上不肯动,头枕在司年的肩膀上,抱著他的身体黏黏糊糊道:“浴室太远了,不想动。”
乡下地方大,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浴室就在厕所旁边,所以厕所远,浴室也不近。
司年知道尚肃累了,但又不可能不洗澡,毕竟今天在地上不知道滚了多少遍,换下戏服都还一身的泥土味,更别说忙活一天出的一身汗,真不洗,尚肃舒不舒服另说,司年肯定受不了。
所以司年有些强硬地推他一把,“去洗澡!”
尚肃还想再在他身边赖一会儿,便听司年道:“找好衣服,我跟你一块去洗。”
他这麽一说,尚肃可就不嫌远了,甚至还精神抖擞地去找要换的乾淨衣服,哪还有上一秒那赖在司年身上的懒怠样儿。
洗澡是真规规矩矩洗澡,毕竟乡下建房子只要求不通风漏水,隔音什麽的想都不要想,司年尚肃两个人你帮我搓搓背我帮你衝衝水,顶多是尚肃不安份地在司年屁股蛋子上多揉了几把。
就这样,到底还是洗了挺长一段时间。
司年是先出浴室的,尚肃在后头磨蹭一会儿,他摸司年的身子把自己给摸硬了,得缓缓。
这会儿天色早黑了,乡下的灯光暗,浴室外头的通道更是连盏灯都没装,只有更远处的路灯隐约透过来一些光,看路没问题,看清人要费点功夫。
因为这个,司年刚出浴室,还没往前走两步,突然被一个人扑到了怀裡,并一把抱住他:“肃哥,这边太黑了,好可怕,你带我回去吧,我不知道怎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