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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哦……”又是因为林小姐啊。

  林景舟知道了,宴总大晚上泪洒马路,是因为情场失意啊。

  他也不睡了,兴致勃勃地问,“是啊,我就觉得她对你是情根深种,难道不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又发生什么导致你对这一认知产生怀疑的,我再帮你分析分析。”他再八卦八卦。

  程京宴本来想说,但开口之前,又觉得烦,算了:“挂了。”

  然后就直接挂了,后面林景舟再打来,他也没接听。

  他就近去了临汾别墅,进了门,随手将车钥匙丢在鞋柜上,一边往里走,一边解开领带。

  他没开灯,只有月光与路灯模模糊糊照进客厅,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仰起头,不断灌下去,胸口压着的郁气却一点都没消减。

  尤其是想起林与幼背对着他,让他走的画面。

  程京宴站在黑暗里,无声无息地喝完了一瓶水,将空瓶丢进垃圾桶,哐当一声。

  上次他就对林与幼说过,他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他们之间,散不散,是他说了算。

  她休想先一走了之。

  ……

  可能是宴总的“怨念”太强了,林与幼今晚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直感觉头很晕,忍到后半夜,终于忍不住,忽然从床上起来,抓着垃圾桶,直接吐了。

  这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

  好在江不言在,他顺着林与幼的后背,等她吐完,倒了杯温水给她漱口,又将垃圾拎出去扔掉,还叫来值班的医生,帮她看看。

  “想吐是正常的,吐完会好受点儿,可以擦点清凉油,尽可能躺着,缓几个小时就没事。”

  林与幼哑声说:“麻烦医生了。”

  医生捶了一下江不言的胸膛:“这是常识啊江医生,就算你不是外科的,也应该知道吧?怎么?关心则乱啊?”

  江不言修长的指节点了点墙上贴着的标语:“‘病人有任何不适,请及时呼叫值班医生,切勿忍痛’,我喊你来是谨遵医嘱,你还敢抱怨?”

  那个医生好气又好笑,无言以对,拜拜手走了。

  江不言回头看林与幼:“还想再喝点水吗?”

  林与幼轻微摇头:“我吐完好受多了,江医生,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

  她看他就是坐在椅子上,怕他腰和脖颈不舒服,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办公室有一张折叠床?你非要守着我的话,也躺着吧。”

  “不用管我,有时候做手术,一站一个晚上都是寻常事。”江不言问,“饿不饿?谢先生刚才送了鸡汤米粥来,在保温桶里,还热着,要不要吃?”

  林与幼是有点儿饿了,点点头。

  江不言便将米粥倒到碗里,然后就十分自然地要喂她。

  林与幼连忙避开:“……我自己来。”

  “你自己没法儿来,没听刚才的医生说吗,你现在最好躺着不要动,躺着没办法自己吃,想弄一身脏吗?”

  林与幼还是觉得别扭,算了:“虽然有点儿饿,但其实吃不太下,还是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