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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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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商扶砚转过身,怒意在心中涌动,不知是哪开始隐隐作痛。

  他只是不由自主的望向麻袋,良久,才忽地哑声说道:“不必沉塘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罢了,算他欠她的,若有来世,他再来偿还。

  说罢,竟像是落荒而逃般离开。

  阮父在商扶砚离开的那瞬,便冷下脸,啐了一口,转身便要离去。

  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下人问道:“那替死鬼可做好后事了?”

  下人忙回道:“绝无把柄遗留,这姑娘的爹欠了一百两赌债,卖女儿时便和我们签了生死契。”

  阮父满意地笑了,随后又忍不住骂了句:“若不是那孽女出逃,我又怎会损失这一百两?”

  他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放出话去,今后码头戒严。只要看见阮含贞回国,就想尽一切法子,让她死在海上。”

  “这是她的命,怪不得我。”

第10章

  汪洋的大海上,这是阮含贞出海的第一周。

  阮含贞躺在她的房内,额上滚烫,烧得人都迷糊了。

  她只能迷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少爷,这女子已经烧了一周了,若是还没退烧,怕是熬不过去了。”

  这道年轻的男声说完,随后便是一道更温和的男声响起。

  “再给她用些药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阮含贞昏昏沉沉,听完这些便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浑身酸痛,口干舌燥,刚要去拿桌上的水杯,却见门被人推开。

  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仆从进来,看见她醒了,脸上顿时一喜,当即便又跑了出去,一路风风火火地喊道:“少爷,那女子醒了!”

  阮含贞刚醒,脑子还不甚灵活。

  只听见迷糊中曾听见的那道温和男声又从远处逐渐靠近。

  “小安,别这么大惊小怪,病人需要安静。”

  下一秒,一个男人便踏了进来。

  男人五官生得极好,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是遮不住的矜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