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
过往的三年,就如她说的那样,已经随着“阮氏”的死亡,彻底消散了。
商扶砚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也许有些惊讶,有些僵硬。
可他很快平静,就如她希望的那样,他看向阮含贞的眼神变为了彻头彻尾的陌生。
“好,我们就当做不曾认识过。”
商扶砚最后再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干净利索地转身。
阮含贞这会才松下劲来,她闭上眼,心脏又酸又涨,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又张开眼,眼底已然恢复寻常,继而转过身,走向了与商扶砚相反的方向。
本该如此。
他们的结局,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写完了。
回到房内,阮含贞对上满眼复杂的宋慈语,先一步开口讲话:“不要多问。”
说罢,便径直走向书桌,翻开一本书,强迫自己读了进去。
宋慈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顺地没有多说。
这艘船在海上又漂流了三月,阮含贞竟再无一次遇见到商扶砚。
直到下船的那天,她遥远地看见商扶砚被人簇拥着走下船,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收回目光,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商扶砚刚回到商府,便见大批的下人拿着礼盒往里走,其中不乏各种奢侈品。
他想起这趟出国,在国内外看见的那些阶级差距,富的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出入于高档场所,一瓶红酒抵得上寻常人一年的生活费。
酒吧外面躺着的那些穷人用酒精麻痹自己,浑身上下掏不出一个钢镚,醉生梦死也不过因为生活太苦了,宁愿糊涂也不愿清醒。
商扶砚从未如此近地靠近过这些人,像是终于从泡沫中挣扎出来,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被保护得好好的,最难的也不过是参军时候的训练折磨。
如今看见沈乔动辄买入几万块的首饰,他便忍不住走过去,说上几句话。
结果刚推开门,便看见沈乔冷着脸扇了下人一耳光。
“谁允许你碰我的首饰的?你这种贱人也配?”
第17章
商扶砚顿时愣在原地。
成婚三年,他不是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沈乔可能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可他从未真实地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