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页)
“也幸得那一胎果然是儿子,所以我得以长大。可我在家中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父亲稍有不满,便打我出气,更是早早便将我卖出去换钱。”
“我逃了出来,却没人愿意救我。只有姐姐愿意帮我,教我刺绣换钱,还让我读书。可那群人是怎么说的?说姐姐蛊惑我们叛逃家庭,大逆不道!”
“说我们女子读书没用,要抓我们回去给人当老婆!”
女学生眼中流出几行热泪,滑过脸上被人鞭打留下的一道道伤口,狼狈无比。
“我们到底哪里激进?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宋慈语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哑口无言。
宋慈欢接过她手中的纱布,声音骤冷:“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宋慈语对上一双双沉痛的眼眸,整颗心都被揪起,她哑了声,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阮含贞见了,叹息道:“她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宋慈欢却抚上女学生的脸。
“她被家里人卖出去的时候,也才十六岁。”
第21章
这天过后,阮含贞老老实实在学校教书。
宋慈欢奔走在上层人之间,为几月后的教育大会做准备。
她打算在那次会议上连同他人,再次提出为女子创办学校的法案,所以忙得脚不沾地,屡屡深夜才回。
阮含贞无法帮上忙,只能暗自祈祷。
何晏清行踪也忽地隐秘起来,从最开始的一日一见,到最后的一周一见,一月一见。
每次见面,他身上都会带着新伤。
阮含贞隐约猜到他加入了某个组织,不敢问,只能沉着脸替他换药。
何晏清坐在桌边,认真地看她:“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阮含贞摇头,眉头紧锁。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别担心我,放心去做吧。”
何晏清一愣。
仿若失魂落魄般伸出手来,一点点靠近她的脸,却在即将碰上的那瞬,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收回。
只是别过头去,声音沙哑道:“我想吃你做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