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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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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这样的改变是有多少苦楚换来的,倚湘是不敢想的,叫他快些进去吧,便先退下去了。

 房间内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子点心和温热的茶,点心是他之前最爱吃的,应该是倚湘叫人准备的,他这面太安静了,隔壁有丝竹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萧钰慢慢地坐在桌子旁,冷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从丝竹声中分辨着说话声。

 悦耳的丝竹声变得大了些,姑娘们在房间中央跳着舞,酒香弥漫,纸醉金迷。

 之前憋在心里的怒气散了一大半,一杯酒喝完了,酒杯咚地落在桌上,薛鸿看过下面二人,他并不知道隔壁还有人在听他们说话,说话虽掩饰了些,却依旧能听出来端倪:

 “听说,忠义伯家的儿子变成傻子了?”

 底下摆了两张席子,一个坐着吏部尚书家的侄子范学真,一个坐着的是锦衣卫的百户,宫里司礼监秉笔太监认的干儿子。

 吏部尚书是闽浙一代官员的领头人,那些出自闽浙的官儿年年初一都要去拜见他,他这大半辈子没个儿女,只有这么个远房侄子在膝下孝敬。

 范学真不是吏部尚书家正经的公子,却更加猖狂,小人得志的嘴脸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吊儿郎当地吃着花生,幸灾乐祸道:“可不是,据说话都说不清了,喝水都要人伺候。”

 另一个太监的干儿子就哈哈笑:“那岂不是不能自理了?我要是他,干脆抹了脖子!”

 范学真便抬起酒杯敬他,笑嘻嘻道:“谁能像房兄这样有胆量有骨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上头的薛鸿喝了不少的酒,想起来那天夜里他是怎么被扇了一巴掌,独自一人跪在黑漆漆的大殿中的,就觉得屈辱,不甘,如今郁结于心的气被吐出去了,冷森森地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不让动他,还不能让他伤心么。只要他过得不好,我便高兴了。”

 皇上不一定能知道萧钰和谁最要好,薛鸿却是一清二楚的,怎么能让他疼,他也最清楚,若不是梁准他爹是兵部尚书,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儿出事的就不是山子晋而是他梁准!

 他眸色冷漠,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变得微不足道了:“也算山子晋倒霉……和谁交好不成呢。”

古代架空

第40章第四十章

就萧钰那张脸,他可知道不少人对他色授魂与

 萧钰闭上了眼睛,下颌线紧绷了起来,拿着茶杯的手颤抖着,水洒在了他手上。

 听着那太监的儿子嘿了一声,夸夸其谈:“可不是么,听我干爹说,那小子能走勋贵的路子都是使了银子求他的,一千多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可惜……,这做人啊,就得认命。”

 “房兄说的是,房兄说的是啊。”范学真哈哈笑起来,语气也带着些轻视。

 薄胎的茶杯终究承受不住力气碎在萧钰手中,碎片骤然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混合着茶水滴下去。

 他急促呼吸着,怒火和悲伤让他想呕出压在心头的东西,满手血地颤抖着,又握紧了拳,那隔着一堵墙的声音带着些模糊不清的沉闷,他们大放厥词,嘲笑着不认命的山子晋。

 范学真已经嚷嚷着要换场子了,这松竹馆高雅,可还有那不高雅的地儿,说着什么寻芳阁的小水仙长得有多漂亮,那身段儿,多风流,他喝的醉醺醺的,忽然想起来那位萧世子。

 论身段萧钰倒是一等一的,那模样长得,俊俏极了,身上还有一股特别吸引人的劲儿,是正经勋贵家钟鸣鼎食养出来的,他之前倒是因为萧钰的脸和权势想和他结交一番,但奈何萧世子性子高傲,懒得搭理他这个借着尚书势的远房侄子,如今如何了,高高在上的萧世子还不是家道中落了。

 范学真有些惋惜,可惜还有个多事的英国公,不然就萧钰那张脸,他可知道不少人对他色授魂与……等着把他拆入腹中。

 闹腾了一阵儿,三人换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