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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翔抬起头，嘴巴来不及合上，这样子看起来肯定很蠢很幼稚吧？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x1引了，没办法让自己的举止保持端庄。

「祝你生日快乐……」

祝贺的声音从走道的尽头传来，所有人头都朝向同一个方向，随着服务生的歌声，场内的客人一同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刚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餐车上摆着一看就是请人特制的蛋糕，一台赛车造型与他房间里那张床舖是同样的造型，车牌与方向盘的细节都做得维妙维肖，当蛋糕推到他身边时，还能看见後车厢是打开的，里面塞了两样跟刚才车钥匙同款的礼物盒。

「打开看看。」母亲催促他。

在服务生的协助下，他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西装用的袖扣与领带夹，海蓝宝石随着他的移动在不同角度闪烁着光芒。

「这个礼物，祝福你在未来的日子里都可以幸福。」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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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礼物，是一条h金做的平安扣。

「这个礼物，希望你以後都能够平平安安。」

「谢谢您。破费了。」这次眼眶聚集的热度不再是因为悲伤，但王昱翔还是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将眼泪收进眼眶里。不经意地，他的视线余角出现了灰绿的长发的男人。

周绍宇弯着眼，就像在对他说：你看我就说吧。

笑容就像病毒似的，感染到他的脸上，眼眶的热意被上扬的嘴角取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陪伴他的男人，忽然惊觉，在周绍宇的陪伴下他已经很少感到寂寞了。

不寂寞，就不会在夜晚被孤独侵蚀，他这段时间他很少想到h牧染，连手机里写给他的信都停留在儿童节以前。

──有问题就直接问你妈就好啦，总b自己想太多有用。

周绍宇在厕所说过的话徘徊在脑中，现在他似乎能够鼓起一些勇气说出一些自己想说的话了。

与其自己胡乱猜想，钻进覆面的漩涡里，问出口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个……张nv士，我、我能不能改称呼，叫您妈妈呢？」王昱翔低着头问，「老实说，我一直很不习惯，叫您张nv士，为什麽我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继续叫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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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笑容在他叫出妈妈的那一刻变得僵y，与他相似的眼睛左右晃动，却不曾定在他的脸上，这一刹王昱翔有些後悔了，他不应该问出口的，想改口时，母亲闭上了眼对他说：「今天，你就这麽叫吧。」

虽然得到允许，但他却高兴不起来，那句妈妈也说不出口了。

母亲的情绪很快就爬满了全身，将笑容与快乐侵蚀殆尽，王昱翔低下头，把玩得自己的手指。

有什麽怪异的感觉从脚底一路蔓延上来，胃在翻搅，好不容易压下的不安就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全身，想将他拖进无法抑制的负面情绪中。

都怪自己提出错误的要求。得尽快将气氛变回刚才的样子才行。

对了，他有东西要送给母亲，那样的话她会开心吧？

虽然母亲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jg心的打扮，但肯定是因为太久没见了，所以以为这是自己日常的装扮吧？

但看过他的绘本，再带出x口的项链，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我也有礼物要送您。」王昱翔重新让脸上堆满笑容，迫不及待地弯下腰从置物篮里将背包抱在怀里从里面拿出两本绘本以及一张高中时得到的艺术奖状，「这是我高中参加出版社举办的b赛得的奖状，画得是您跟我，兔子是您，这本故事是为您创作的，在去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