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
哪怕要排上两个小时的队。
我捏紧那颗糖,眼眶瞬间滚烫。
他总是这样,总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不经意地点亮一盏微弱的灯。
然后亲手吹熄,再点燃,再吹熄。
如此反复,让我活着煎熬。
死,也死不干脆。
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着,我想说些什么,可抬起头,只捕捉到傅行知转身离开的冷硬背影。
伺候的两个佣人开始窃窃私语:
一个仇人的女儿,真不知道傅总把她养在家里图什么
要是我,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居然还让她锦衣玉食地当着傅太太!
她们毫不避讳话里的嘲讽,摆明了是故意说给我听。
佣人离开后,空旷的房间里,除了桌上孩子的遗像,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再见过傅行知。
家里的佣人说柳依依感冒了,头痛得厉害。
傅行知一直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我跟妈妈的七年之约的最后一天
房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拧开,管家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就那么杵在了门口。
冷冰冰地甩过来一句:柳依依要在后花园种玫瑰,指名道姓让我去把花园的土全部翻一遍。
我猛地抬起了头。
后花园......柳依依要动的,是我曾亲手埋下我们孩子的那片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