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第2页）

他低声开口，嗓音沉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本想将一切处理干净，再告诉你。”

“让你不必亲身面对这些肮脏。”

秦苒没有动弹。

双手死死攥住他西装的下摆。

指甲深深陷进布料，几乎要嘶裂开来。

他是在保护她。

这点她明白。

可被蒙在鼓里，真相被刻意隐瞒的滋味，让她胸口发闷，透不过气。

“我奶奶——”

秦苒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我奶奶的死，怎么会是人为？”

“不是意外吗？！”

周宴安手臂收紧了些，嗓音沉稳得让人心安：“黑石会的手段，向来做得滴水不漏。”

“制造‘意外’，是他们最拿手的把戏。”

周宴安声音平缓，却透着一股冷意。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这些。”

秦苒猛地抬起脸，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先前的痛楚，只剩下冷静。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全是编的？”

“怕我受不了？”

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在质问。

“还是怕我，碍了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