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页）

　　苍老的叱骂声自院内传来，秦玥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几分畏惧。他强忍着，掐了自己一把，往内院里走。

　　渐入渐深，才瞧见上首高坐着赵氏，正威仪地品茶；身侧的冰块送着凉风，楚氏在一侧打扇侍候。

　　身后一众老嬷嬷，全都板着个嘴脸，凶神恶煞的。靠墙的侧面，却见黄衫被褫去了下衣，光着下身坐在一个宅口坛子上，蹙眉含羞，潮红朵朵，咬着贝齿不敢出一点儿声。

　　赵氏瞧见愣愣站在院中的秦玥，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

　　秦玥只觉心跳如擂鼓，既紧张又害怕，被家规责罚的记忆又冲了上来。他努力找回自己想说的话：“你…不能…不能……”

　　“放肆！”

　　赵氏一拍桌案，呵道：“这便是你跟长辈说话的规矩！”

　　她侧身，向身后道：“佘嬷嬷，这几日调教着衫儿，可还省心？”

　　赵氏身侧，一老嬷嬷低眉顺眼，应声出列：“是，黄公子很是懂事，教养并不费力。”

　　“既如此…”赵氏抬手一指，向着秦玥：“明儿个，把这个小东西也一并调教了，就在老身这院里，我瞧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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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芸紧张兮兮地站在院外，翘首以盼，直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远远瞧见秦玥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赶忙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我…”秦玥嗫喏着说不出来，觉得又难受又丢人。身后随侍的老妈子见了，赶忙低声道：“快些回去吧，少夫人。”

　　秦玥拿手背用力擦了一把眼睛，肩膀颤了颤。他抽噎了几声，而后瞥向焦急万分的楚芸：“我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有办法我早走了…”

　　他越想越憋屈，低声哭了出来。

　　楚芸睁大双眼，半晌未眨一下，面容发僵。

　　身后的嬷嬷又在催促：“好了好了，快些走吧！”

　　秦玥垂头丧气地往外迈。

　　一阵乱风卷了些许尘灰，扑面而来。

　　他走了两步，忽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四角的天空。

　　秦玥长长吁出一口气，而后擦了擦眼泪，往回走。他瞧着半大的楚芸，顶着张惨白的脸，默然抿紧了下唇。

　　风卷起唇边轻语，楚芸抬眸，便见秦玥双眸坚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