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页）

婆婆尤不解气，又左右开工抽了他十几个大嘴巴，他的脸高高肿起来。

“为……为森么？”他含糊不清地发问。

“那张老头不仅是个老色狼，还暗地里做皮肉生意，他家堆满的物资，都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婆婆几近崩溃，她用手猛戳老公胸口，恨不得戳爆他的心脏，“都是你！都是你把我送进虎狼窝的！”

老公整个人还蒙着，儿子就狠狠咬在他的腿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

他抬起头，面色阴森得像个修罗:“那酒鬼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喝多了就把我往死里打，打得我耳鸣吐血，等没了酒就把我丢出门要我乞讨，讨不到便更加猛烈地打我！”

他撩起衣服，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渗出血来。他发狠地一口口咬在他的腿上，“都是你！都是你给我选的“好”爸爸！”

两人对他连打带咬，誓要把自己受过的苦都还在他身上。

老公惨叫连连，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又过了两天，当老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他费力地抬眼望去，江淼居高临下看着他:“哟，这不是大方的浩哥吗？怎么惨兮兮趴在这里？”

老公往前爬了几步，拽住她的裤脚:“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把钱还给我……”

江淼后撤一步，嫌弃地拍了拍，好像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的事，我打进小区就听说了。我虽然只拿了你的钱，可没让你卖了你的老妈和儿子啊。我顶多是个小偷，而你是个畜生！”

她一脚踩上老公的手，招呼着身后的人把家里搬空:“你也别怪我，和你相比我可是道德多了，至少我没把你卖了……”

“你……你……”老公气得呕出几口血来，却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见家里变成一个空房。

他拼着一口气拨通了我的电话，卑微地祈求道:“你快回来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把钱都给你……”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事，是你把钱看的比任何都重，不管是爱情、亲情还是生命，什么都比不过钱在你眼中的地位。你落到这个下场，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懒得与他废话，于是挂断了电话。

老公躺在地上，不停念叨:“不……不是这样的……明明你们都过得很好……”

他挣扎着起身，从厨房翻出一把菜刀走出门去，“对啊，明明你们都过得很好，为什么只有我落到这个地步……”

他发了疯地见人就砍，在搏斗中被人夺过刀一下捅进胸口。

浑身伤痕的儿子探出头来痴痴地笑，结果被丢出来的酒瓶砸在头上，歪倒在地。

婆婆想冲上去查看两人的死活，然而张叔扯着她的头发往回拉：“家里物资快没了，你赶紧工作……”

两人撕扯间双双滚下楼梯，磕在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