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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忙的不可开交的霁寒忽而想起昨夜是海棠毒发的日子。
他心中骤然一紧,连忙交代丫鬟照顾好清梨,起身便朝海棠的房间奔去。
推开门时,里面清冷寂寥,连个人影都没有。
霁寒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却听侍卫说昨晚海棠没事,在窗边坐了一夜。
不过早上我们都去王府守卫了,没看到她去了哪,应该是出去散心了吧。
霁寒长舒一口气。
明日便是她替清梨嫁给九千岁的日子,想来海棠也不会走远。
若是毒发,她一定会来找他的。
想到这,他顿时轻松许多。
管家来催促他,按照习俗,清梨应到坐上轿辇,绕城一圈后再由他护送回摄政王府。
霁寒骑上白马,脊背挺直,紧握缰绳的双手却是颤抖的。
那颗心也在不安地颤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逝。
唢呐响声中,远处迎面走来另一队送亲队伍。
十里红妆,精甲护送,大红轿辇上影影绰绰端坐着一位红衣新娘。
霁寒并未多想。
只是擦肩而过时,一股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霁寒猛然回过头去。
辇上人儿已然垂下帘去。
是海棠吗如果是她,怎会不告而别。
一定是他看错了。
驾!他扬鞭策马。
队伍相交后便是彻底的背道而驰。
纱帘后,海棠望着这个骑着白马闯进她生命的男人,再次骑着白马奔向他人。
风吹动她头顶的大红盖头,她缓缓松开了紧攥着的双手。
霁寒,此行便是永别。
从此,生死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