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风雪之后，暗影随行（第2页）

山风掀起她的面纱，她望着远处被阴云笼罩的冰原，唇角抿成冷硬的线——冥渊渗透的速度比她预想的快得多。

她在废弃的炼器坊找到冥渊标记时，天已经擦黑。

那是块嵌在墙缝里的黑玉，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指尖触碰的瞬间，五行灵力突然自行运转，在空气中勾勒出银色光轨。

"传送阵。"她眯起眼。

光轨最终汇聚成个模糊的坐标，落在极北冰原与死亡沙漠的交界处——那是地图上标着"禁域"的地方。

返回山洞时，黎玄澈的情况更糟了。

他整个人烧得像团火，原本雪白的九尾虚影完全消散，皮肤下泛着不正常的青金色，那是神族之血在排斥外界灵气的征兆。

"净魂石"她想起古籍里的记载，神族本源受损时，唯有净魂石能稳定血脉。

最近的古战场遗迹在冰原东侧，她咬了咬舌尖，将储物戒里的疗伤丹全喂给他，又在洞口布下三重防御阵。

"等我。"她对着昏迷的人轻声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古战场遗迹的入口藏在冰瀑后面。

慕星黎用冰灵术冻住倾泻的水流，顺着裂隙往下爬时，冰锥突然从头顶坠落——那是被惊动的守阵灵兽。

她旋身避开，袖中飞出九尾鞭缠住岩壁，借力跃上平台。

遗迹中央的石台上，净魂石正散发着幽蓝光芒。

她刚要伸手，身后突然响起冷风灌耳的声音。

"你以为，能瞒过所有人？"

那声音像浸过寒潭的碎玉，带着她熟悉的清冽。

慕星黎猛然转身，净魂石在掌心滑了滑，险些坠落。

月光从头顶的裂隙漏下来，照见阴影里那人的面容——雪色长发，眉骨处有道淡疤，正是她前世最信任的师兄苏烬。

他本该在她死后的天劫里灰飞烟灭的。

慕星黎的瞳孔骤缩。

她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黑鳞，和那名外门弟子后颈的印记如出一辙。

记忆突然翻涌——前世雷劫劈下时，他替她挡在最前，血溅在她脸上的温度还那么清晰；后来她寻遍三界，连他半片神魂都没找到。

"苏师兄？"她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攥紧净魂石，幽蓝光芒在指缝间漏出。

苏烬一步步走近，月光照亮他眼底的暗红。

那不是修士走火入魔的浑浊，而是某种更冰冷、更有序的东西，像被什么力量精准操控着。

"阿黎。"他笑了，那笑容和记忆里替她摘灵果时的温柔重叠，"别来无恙。"

慕星黎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石壁。

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腐木味——和之前追踪的气息，和冥渊的标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