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一 “我是变了。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喜欢你。”（第3页）

但程然丝毫没有减劲的意思，他的手烫的厉害，“从雅丹回来后，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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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落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也就不动了，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冷笑着看他，“是你从雅丹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的。”

程然怔住了，心头岩浆似的血忽然凉了下来，停止了无法控制的跳动，从对她产生情愫后，他有告诫自己要慢一点，不要冲动，她也许会被吓到，也许并不喜欢这种方式，诺诺的事还没解决，南希落也不是普通人，她是从幽冥界来的灵，她的事，那些超出人类想象的世界他也完全不了解，可在雅丹经历了一些事后，他忽然就再也忍不住了，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的那次雪难他从没告诉任何人，却告诉了她，还有在敦煌夜晚星空下的谈心，他看到了她的落寞，可是，他走不进楚轩逸和她之间。

程然低笑，目中的光淡了下来，“我是变了。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喜欢你。”

南希落倏然僵住，心头一时间千思万绪。

“云舒，或有一日我君临天下，定要亲手为你凤冠加身。”

“顾萧？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听起来一点都不大侠，还是叫顾宸来的大气。阿玖，我以后不想做北渝王了，草戒指你先戴着，等母妃从帝都回来，赐你个连城的。”

“小丫头，等你再长大些，我就带你走。算了算了，你长大了一岁，我也就大了，怎么样算都比你大了几千年，好在我还算长得年轻又很俊，跟我走不亏。”

“……”

南希落眼底忽然涌起了恐惧。

程然觉得自己是真把她吓到了，一颗心沉了下去，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么，撩完人就跑，特别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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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落视线有一瞬六神无主的乱飘，晃神了很久后，才从眼前记忆的重合中缓了过来，她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有转瞬即逝的哀伤闪过，最终干巴巴说了句：“抱歉。”

可那被程然捕捉到的一抹哀伤却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胸口像是突然被什么塞住了，艰涩道，“可你不喜欢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说相信我，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幻境里宁愿自己被困住也要推我出来，不喜欢我为什么那么气我去拼命，不敢动刀那么……那么怕我疼。”

南希落像是烫着似的避开了和程然相触的目光，面沉似水，“你是我的客户啊程然。曾经有人告诉我，想要了解一个人，有很多办法，想要摧毁一个人，也很容易。信任和期待。为了完成任务，我该让我的契灵人试着相信我。在雅丹救你和航诺，这是任务的一部分，担心你是不想你死，不想在你身上花的时间白白浪费。至于其他的，我得承认，你这人挺有意思，待你身边挺开心的，会和我闹，和我玩，虽然有时候脾气讨厌。”南希落说着，挣开了程然已经松下去的手，她露出手腕，其上原本流转着殷红色光的‘然’字已经黯下去了一层，“你看，第一个愿望结束了，我收到你13的命了，等三个愿望许完，契约就消失了，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看我上次在片场说什么来着？是不是提醒你尽早把愿望许了？我这么有魅力时间长了你非要喜欢上我不可，到时候本姑娘功成圆满，拍拍屁股走人，糟心的还是你。”南希落说着，推开了程然，朝客厅里走去，“让你不听，活该。”她想去打开电视机，但连按了几次都没能按开，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受。“我想吃糖醋小排，你还做不做，刚刚短信里问的。”

啪嗒一声，电视机终于被按开了，南希落坐进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调着台，也没管程然回没回话。

可程然却走了过去，把电视机重新关掉。

南希落抬头看他，程然目光却深不见底，“干嘛？”她笑道，“不答应你，电视都不让看，还是要赶我走？天佑航诺以后千万别学他便宜老爹这种态度，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

“南希落。”程然没理她的插科打诨，面色漠然，“我要许第二个愿望，做我女朋友。”说着，将一只崭新的唇膏连盒扔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