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画家剧场(第6页)
1997
年的脐带血,还有母亲的字迹:"我的永恒,是你每次踮脚时,睫毛上的星光。"
他知道,下一个轮回的,依然是这个暴雨中的下午。五岁的自己会再次踮脚,玻璃后的母亲会再次画错星星
——
而毛线团里的宇宙答案,永远藏在他触到口红印的瞬间,那声迟到的、带着川贝味的
"早安"。
钛合金画框在日出时渗出露水,陆明澈的指纹正在与母亲的口红印发生量子纠缠。他后颈的胎记突然变成青瓷碗的缺口,刚好嵌住
1998
年那个雨夜
——
他摔碎碗时,母亲赤脚踩过的碎片,原来都成了高维画室的承重梁。
"澈儿的手最暖。"
声音从玻璃夹层传来,带着织毛衣的沙沙声。陆明澈看见十万个母亲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用口红画星星时,故意留个缺口。而每个踮脚的男孩,都会在擦拭时,用体温补上那个缺口
——
原来所有的不完美,都是母子间心照不宣的时空暗号。
暴雨突然变成毛线雨,每根都缠着他的童年:1996
年的冻疮膏,1999
年的梨汤勺,2003
年的尿床床单。当第一根毛线触到他的睫毛,陆明澈听见子宫里的潮声
——
那是母亲在八维织机前,为他编织的永恒现在。
"该回家了。"
母亲的倒影握住他的手,银镯上的胎毛笔字正在融化,"记得把《递归创世》的落款,改成我们的掌纹。"
画廊的门在身后关闭时,陆明澈的狼毫笔突然长出新芽。笔尖开出的不是墨梅,是
1997
年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