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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4页)

到嘴边的质问吞了回去,她转过头,看向丁兰时。

“怎么了?”

她的眼神突然又清又静,一如久别重逢的那一天。

丁兰时腹中预计的话无故一顿,指尖收拢,眼神微沉。

他讨厌这样。

他恨这样。

“没怎么,”于是,他也不愿意再讲那些小心翼翼维系关系的话,而是极力地、激进地向她推近,“想牵你。”

她低下眼睑,半晌,哦了一声。

“也是,”她安静地说,“主人牵仆人。”

她自如地反手拉住他,走进餐厅,没有理会身后幽微的视线。

“坐哪里?”

“那里。”

他指向靠窗的位置。临近海岸,白色的浪花冲刷上岸,把一切痕迹推平,再退回。

他们入座,按铃。立即有侍应生开始上菜。

前菜是普切塔配开胃酒,烤制的面包咬下时,细微的脆响是空旷的餐厅唯一的声源。

西餐的流程漫长而枯燥,一盘又一盘,太阳也在精致的菜品更迭下下沉,湮没在地平线。

最后一缕余晖收敛,面前的蜡烛被点亮。光指引他们的目光相碰在橘黄色的上空。

他们似乎都莫名地遵守“食不言”这一条规矩,各怀心思,没有开口。

每一道餐点都配了一杯酒,混合在胃里,此时开始发挥效用,让梁小慵高度紧张、时时自省的精神放松下来。

她的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腮,半眯着眼看向丁兰时。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只是吃饭?”

“嗯。”他顿了顿,强调,“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梁小慵的嘴唇动了动,眼睛移开,又什么都没有讲。

明明她满腹疑问,条条逻辑要反驳他,偏偏又选择沉默。

丁兰时的手握住刀与叉,紧了紧,情愿她的话和举动直直扎来,扎进皮肤、血肉,直刺心脏,咆哮愤怒得疯狂,也不愿用礼貌的情绪把他轻飘飘推开。

“我吃好了。”她说。

“二楼有观景台,”他说,“上去吧。”

“我想回家。”

“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