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4页）

晚风卷过街角，带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认里面再无半点活人气息。

陈瑄侧头，示意了一下岳梦罗。

岳梦罗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下一瞬，陈瑄心念微动。

无形的灵识，瞬间穿透了戏院厚重的墙壁，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岳梦罗的感知也紧随其后，一同探入了那片黑暗。

戏院里头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几处绿莹莹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勉强勾勒出空荡荡的观众席和舞台的模糊轮廓。

空气里一股子灰尘和霉味，混杂着散不去的脂粉香，有点呛鼻子。

四周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楚。

当——

远处隐约传来钟楼报时的声音，一下，两下......正好十二下。

午夜到了。

几乎就在最后一声钟响落下的瞬间。

原本空无一物的戏台上，慢慢地，渗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影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戏服，头上是金光闪闪的凤冠霞帔，但脸的位置却是一团模糊的黑，怎么也看不清楚。

一股阴冷的寒气从戏台上弥漫开，贴着地面蔓延，激得人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

紧跟着，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断断续续地在空旷的戏院里飘荡起来。

调子哀怨婉转，听不真切唱词，却有种蚀骨的悲凉，在空气里打着旋儿。

呵。

陈瑄低低地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肩膀，自语道：闹市之下，没想到也存在着这么多不同寻常的事件，今后应该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