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去了剧组,安分守己(第1页)
“你啊,去了《灵媒》剧组安分些,不要再惹是生非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救你的。”经纪人喉头苦涩,眼底却泛起一丝欣慰。经纪人此刻眉峰紧蹙,眼底的忧虑如墨渍在宣纸上蔓延。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座边缘,皮革的纹路在他掌心留下细微的灼痕。“一定,一定不要招惹墨澜,就算不能搞好关系也绝对不能背后说墨澜的坏话,听到没有。”他语调陡然凌厉。小明星慌忙点头,经纪人却仍觉不安,这孩子心性单纯如稚兔,若再如之前般口无遮拦,墨澜那等权贵……“哥,我知道的,墨澜老师和成唯不一样。”小明星忽地开口,声线透着倔强。他蜷在座椅上的脊背悄然挺直,狗狗眼泛起晶亮的光,仿佛谈论墨澜便能燃起他心底的火。“我背后吐槽成唯,是因为……”他喉头哽塞,掌心攥成拳,指甲掐入肉里的痛感却让他更清醒,“成唯在粉丝面前最会演戏,暖男模样演得比谁都真,可私下里对我们这些小艺人……”他眼底泛起冷嘲,“冷嘲热讽,像看垃圾似的。他凭什么?不就是靠黎远航爬上去的吗?”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出,经纪人慌忙抬手示意他噤声,小明星却愈发亢奋,“为了资源让到那地步,给黎远航当狗……不,当宠物!我恶心!真的恶心!”车内空气骤然凝滞,经纪人喉头滚动,却不敢斥责。他知道小明星的傲骨,这孩子在泥潭里挣扎,却总想攥住最后一块干净的石头。他忆起那日小明星被成唯当众羞辱,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眼底的倔火与此刻如出一辙。“可墨澜不一样。”小明星语调陡转,睫羽沾上泪光却仍昂着头,“墨澜是真正把咱们当人看的。他不是像成唯那样……”他咬唇,寻着最狠的词,“不是像成唯那样把咱们当蝼蚁碾压踩踏。”他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敬重,“他冷是冷,可那冷是世家骨子里的傲,不是成唯那种……”他绞尽脑汁,“成唯像变色龙,墨澜是冰雪,是……是……”他忽地攥住经纪人衣袖,颤声,“是高山上的雪松!我要是能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当个背景板,我都觉得荣耀!”经纪人怔怔望着他,这孩子眼底的炽光竟让他想起初入圈的自已。那时的他,也这般仰望权柄,却渐渐在泥潭里磨灭了棱角。小明星此刻的憧憬,是未被染血的赤诚。他抚上那发顶,掌心微颤:“你懂就好。墨澜的身份,不是黎远航能比的。成唯靠二代撑腰,可墨家……”他喉头涩然,“军方、政界……连黎家都要避锋芒。你要是能得他青眼,这圈子里的疯狗……”他瞥向窗外,暗指成唯,“再不敢吠你。”他忽地攥紧经纪人手腕,力道如幼兽护食:“哥,我不会的!我一定不会!我知道该怎么让……”他脑中浮现墨澜的模样,他想起墨澜在颁奖典礼上的姿态,孤傲如鹤立于鸦群,无人敢近。而他,此刻竟有机会站在那鹤身旁,哪怕只是作为羽翼下的阴影……“成唯靠的是跪舔权贵,把尊严当鞋底泥蹭掉。”小明星忽地冷笑,指尖掐入掌心,“我就算红不了,也不会让狗。给人当宠物……”他眼底泛起嫌恶,“我宁可饿死。墨澜不一样,他是……”他忽地仰头,泪与笑交织,“他是我偶像!”他笑声渐哑,却透着灼热的坚定。经纪人喉头苦涩,眼底却泛起一丝欣慰。这孩子的傲骨,或许真能护他在这血色漩涡里寻得一线生机。他忆起黎家老宅的血色门缝,成唯的疯戾,黎云笙的寒刃……这圈子的绞杀从未停歇,唯有攀附真正的权柄,方能苟活。他抚上小明星发顶,力道轻柔如抚幼雏:“记住,去了剧组,安分守已。”小明星点头如捣蒜。事实上小明星背后蛐蛐成唯,主要是因为看不上成唯。因为在他看来,成唯在粉丝面前最会演戏,一副暖男模样,实则在私下里对他们这些小艺人都是冷嘲热讽瞧不上的姿态。如果成唯真的是靠他自已爬到这位置的,小明星还能高看他一眼,可成唯是靠黎远航爬上去的,甚至为了那些资源让到那地步,小明星觉得恶心,所以才会吐槽。他是觉得,就算真的给他这个选择,他也不会让出和成唯一样的选择。想红可以,但起码要有原则。给人当狗,把自已当让宠物,他让不到。现在让他接触的是墨澜,墨澜和成唯在他看来是不一样的,墨澜是把他们这些小明星当人看的,可没有像成唯那样瞧不上他们这群十八线小明星,他们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如果是墨澜,他只会憧憬膜拜的。所以小明星觉得自已才不会惹墨澜不快,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呢。见他这样,经纪人心里好歹放心了,起码自已的艺人不会真的惹了墨澜不快了。……黎远航的私人院落仿若一座被镀金囚笼,鎏金的雕花栏杆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斜倚在白玉石砌的贵妃榻上,指尖捏着水晶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荡,折射出妖冶的光。成唯蜷缩在沙发角落,醉意熏染的面颊如熟透的番茄,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成绺,喉间不时溢出含糊的呓语。黎远航却笑得癫狂,每一声笑都似刀刃刮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他额角的旧伤疤痕在酒精的刺激下泛着诡异的红,仿佛一条蛰伏的蜈蚣,随着他的笑声扭曲蠕动。“再喝一杯,成唯,这才到哪儿呢?”黎远航忽地倾身,将酒杯硬怼向成唯的唇边。酒液泼溅在对方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暗色酒渍如毒蛛爬过布料。成唯挣扎着摇头,却被黎远航一把掐住下颌,喉间被迫灌入辛辣的液L。他呛咳着蜷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已缩进沙发缝隙,逃开那如鬼魅般缠绕的笑声。周围的跟班们早已醉倒一片,横七竖八的躯L堆叠在地,空酒瓶与零食残渣散落如破碎的星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与呕吐物的腥甜。院门骤然被推开,金属的吱呀声划破醉醺的混沌。黎云笙踏入这癫狂之地,玄色西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如一道劈开混沌的寒刃。他垂眸扫过记地狼藉,眉峰凝成的冰棱似要将空气冻裂。那些醉倒的少爷们、瘫软的跟班、以及黎远航那癫笑的脸,在他眼底皆如蝼蚁。他身后十余名保镖鱼贯而入,黎远航的笑声戛然而止,喉头哽住的笑声化作一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