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你会害死所有人!”
凄厉尖锐的辱骂逼醒神智,下一秒,陈嘉之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大叫着坐了起来,几秒后,他才抱着头慢慢蜷成一团。
他害怕沈时序知道虐待,那些视频资料,那些恶臭的过往,自卑如附骨之疽,永远也无法摆脱和抹除。
也更害怕沈时序发现当年真相。
所以今晚他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他恐惧,恐惧那样的日子。
那些不会说话没有记忆,靠吃药才能活下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
调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病情,他会不会调查到?
陈嘉之感觉自己快裂了,但无论如何都要道歉。
手机刚开蹦出两条短信。
——饿了就下来吃饭。
——不会审你。
简简单单两行字,陈嘉之再也忍不住,跌在地上放声大哭,不知哭了多久,擦干眼泪朝大门走去,刚开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儿。
一侧脸,便看见了沈时序。
站在清晨五点的走廊,身边是盘旋不散的青烟。
四目相对,有人多凝望一眼,有怅然,有怜惜,也有微不可闻的叹息和哀切难言的回音。
“不哭了,好不好?”
第23章
用力揩了下眼角,陈嘉之走过去:“你一直等到现在吗?”
呲啦一声,沈时序把烟头扔进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盆,哑声说,“刚来。”
盛满水的盆里浮着十几个洇湿的烟头,水底沉淀着一层薄薄的焦油。
“对不起。”陈嘉之捂住脸,“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沈时序跟没听见似的,“进去穿件衣服,下楼吃饭。”
回去披了件宽松的针织毛衣,陈嘉之跟着沈时序到下楼,猫猫一见他来,顺着腿就往外上爬,绕过玄关的功夫就爬上了肩膀。
餐桌摆着许多无人动过的菜式,“这都是你做的吗?”他把猫猫抱在怀里。
“玉芝兰送来的。”沈时序在厨房进进出出,看样子要倒掉,扭头问,“家里只有面条,吃吗?”
“为什么吃面条。”声音轻轻的,“这些没吃过啊。”
并未等到原因,面条煮好时天际泛着鱼肚白,C市开始苏醒。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休息?”陈嘉之夹着面,呐呐地问。
沈时序坐在对面:“睡不着。”
“那......今天要上班吗?”
“有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