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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小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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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林墨撩袍,双膝跪得笔直,“还请娘娘替奴才保守这个秘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沈书晴也算有些了解陆深,除却在她面前,从来皆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有十分的骄矜在,这样的一个人,曾经的那些卑微与舍命的讨好,自然不愿意任何人知晓,尤其是她这个心上人。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告诉我,他的病况到底如何?怎地会突然昏倒?这样的事情从前可有?”

  得了沈书晴的承诺,林墨这才起身,一五一十道:“刚开始回来金陵时,他还在继续服用大量的五日散,邺城水寇一案,以及大佛寺,王爷肺腑受了重伤,不服用五石散,成日里痛得根本没办法起身,后来一个月左右,在天材地宝的调理下,肺腑之伤总算稳了下来,可这个时候,他已染上了五石散的瘾。孙太医说,若是再不戒断,只能活两三年。”

  听到这里,沈书晴吓得坐在了地上,“两三年?他只能活两三年?”

  她首先想到他死了,孩子怎么办,她又怎么办,可却嘴里不饶人,只寒着脸骂他,“个混账,都快死了,还要同我成婚,这是存心要让我做寡妇。”

  “娘娘你先别急。”林墨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有些气喘,稍微匀了口气,便接着说:“王爷顾及你和小郡王,只能戒断,戒断五日散有个很要命的症状,便是寒气不断从骨头里散发出来,尤其是到了晚上,这个症状更是严重。一开始王爷难受的整宿整宿睡不着,盖多少被褥皆是没用。后来,孙太医给他开了一副药,叫他药浴,以拔除体内五石散的毒素,这种症状才慢慢减缓,如今只差几副药,便可以药到病除。”

  听了这番话,沈书晴还是不踏实,“可若是快好了,怎地他会突然昏倒过去。”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不是大夫。”

  得知陆深没有大碍,沈书晴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等那管事的婶子买来药材,在山上的院子里熬煮药汤,陆深也已经醒过来。

  他一醒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当即神色复杂地地觑了林墨一眼,见林墨冲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沈书晴眼睛哭肿了,泪痕爬满了脸颊,用他粗粝的指腹蹭过去,“让你担心了,是本王不好,本王有寒症,今日山里太冻了,才会晕过去,你不必担心。”

  女子肌肤柔嫩,一触碰便泛红,这红掩盖了沈书晴气怒的红,她捏起拳头捶他,却一个字不敢说,怕一不小心将心里话全皆说出来,只哭着眼一味地捶打他的胸膛。

  直到那婶子叫人去上房的浴室药浴,陆深才握住她的手,“我去药浴,你也去池子里泡泡,明日你就要离开,晚上再陪我说说话,有些事我还要交代你!”

  沈书晴如今知晓这个药浴的重要性,自然不会耽误她,只嗔怪他,“谁要你交代了?没了你我还活不下去了?”

  一想到他为了她,差一点就要粉身碎骨,她头一偏,眼泪又落了下来,男子掰正她的脑袋,吮吸掉她面上的泪珠,眼瞧着唇舌又要往下,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可以安抚她,但他知晓怎么做可以安抚她,可沈书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马上跳了起来,“你,你简直是不不知羞。”

  又想起,回忆里的那个自己,也是个没羞没臊,霎时小脸一个通红,一跺脚,便气冲冲地往外跑。

  等到咚的一声从外头的温泉池子传来,陆深这才摇头一笑,掀开盖在身上的褥子,往上房去泡药浴。

  他出门时,寻常总是冷漠视人的一张脸,此刻温情脉脉地往那池子中一瞥,恰巧女子正探头换气,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秀丽无双的眉眼挂着水帘越显娇气,叫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女子却是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当即就划走了,只来得及捕捉到他秀美的墨发似海藻一般铺在清澈的温泉池子里。

  早在药浴备好,林墨便识趣地带着那婶子退下,如今整个院子只有夫妻两人。

  陆深靠在浴桶边缘,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药汤的浸润叫他紧绷的身子渐渐舒展,开始有余力听外头的动静,可是却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

  陆深陡然从浴桶中起身,势头浴袍紧贴着他高大的身躯,在木地板上滴下一连串焦急的水珠。

  等到了门廊下,陆深的目光略微一扫,偌大的池子,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气泡皆没有一个冒出来,再看门口的岸边,两只绣花鞋赫然在目。

  没有半分犹豫,陆深当即纵身一跃。

  温泉池子再大,也不及大江大河,很快陆深便将沈书晴捞了起来,还有微弱的呼吸,只脸色铁青,陆深有经验,从前军中有些将士落水,吃了水进肺腑便是这般。

  于是,她将她横在玉阶之上,双掌重叠,一下一下去挤压进入她体内的池水,可他一连挤压了十几次,女子除了难受地皱眉,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陆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忖再压一会儿,若还是没有动静,该是请大夫了,只是如今荒郊野岭,他要到哪里去给他请大夫啊?

  陆深如今无比后悔,近日天寒地冻,就不该带她出门,因着心绪不宁,他挤压女子胸腔的动作越发急躁,还有一回直接撞在了玉阶上,手掌撑出一块青紫。

  他忍住十指连心的痛,继续给她挤压,终于在他快要精疲力尽时,沈书晴一口水喷在了陆深的鼻子上。

  随着这一口水的喷出,沈书晴湿漉漉的眼也睁开,陆深却顾不得脸上的水渍,忙搂着女子娇软的身子撞向自己的胸膛,与他紧紧相贴,方才可以抚慰他那颗不安的心。

  他紧紧搂着她,就这般与她严丝合缝,几要合为一体,却不带任何欲念,哪想到怀中人却是似小猫一般在他怀中蠕动,还不安分地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喉结。

  细细密密的酥麻骤然传遍周身,陆深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自然无可避免有了该有的反应,可她才刚缓过来,还是要好生歇息才是,是以他举起她的胳膊,叫她从身上起来,可女子的手却似菟丝花,紧紧地攀援在他的肩膀,抬起水雾弥漫的眸子,“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