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再到本次北狄偷袭,不幸中了埋伏,我领兵诱敌,撕开包围,舍命护了他的中军。
我也不全是为了许兰溪。
身为将军,保一方百姓平安是头等大事,儿女情长在心头滚过,也就过去了。
但我在坠崖时又不自觉想到,若是以我的死换夫君的生路,也算是为三代单传的许家留了条命。
既不辜负皇恩民情,也不辜负夫妻一场。
老天垂怜,只暂时废了这双腿,总有一日,能重新驯烈马,执红缨枪。
碰上池言,他竟说有办法驱除寒毒旧疾,我生了希冀。
兰溪,我想迫不及待告诉你,我们有希望了。
可你舌尖辗转念出桃桃二字,甜美多汁。
而我在旁,只能一碗碗喝下苦涩的汤药。
有人轻轻叹息,鸣玉姐姐,辛苦你了。
梦里药草香淡去,我睁开眼,池言不在,只那盏八角宫灯放在角落。
门外喧哗,许兰溪笑盈盈喊着阿玉。
他游玩了一夜未归。
「怎么回事?」他声音愕然。
许兰溪快步走到我床前,蹙眉。
「这么大的人了,还任性贪玩。」
「怎么连自己喝药的时间都记不住?」
他献宝一样提了盏精致的走马灯给我。
我认得,这是最贵的那盏。
比那粗糙潦草的兔儿灯美多了。
我扯了扯嘴角,道谢。
许兰溪愣了愣,阿玉,你何时与我这样生分了。
我说自己头痛,让他去处理事务。
他说什么也不走,搬了文书,在窗前坐着陪我。
待到暮色降临,他的亲兵神色匆匆走来,附耳说了几句话。